“哈哈哈”
你们这些王恙子,叫谁的字呢?!我马超与你们真这么熟?!这么自来熟的,老子是公卿之后,不是你们这些泥腿子高攀得起的,但是这些字眼在他心里过了一遍,却连说都说不出来了,因为他被这些人给搂的熊抱一般,都栽倒在人堆里爬不起来似的。
马超以前从不会如此,马腾军中之人,哪个不对他恭敬有加?!
可是今天他这挫样,本来是十分生气的,可是看他们这样,竟不以为意,反而让他心里微妙的好了一些,无形的拉近了距离感一般。
马超是来不及想这么多,就与他们吃完了饭,拉着一起去过身手了。
这个事情就是这么奇妙中发生了。像做梦一样!
吃饭完,加紧速度回徐州。
吕娴对马超道:“被拉下架子的感觉如何?!”
马超不语。以前他是万分不屑什么身先士卒,什么与士兵同甘共苦的东西的,他觉得这些都是上位者弄出来笼络人,骗人的手段。
而作为主将,要有作为主将的威严,以及拉开距离的威信感。
公侯之后,都是如马超这样想的。
可是这一切,在虎威军中被分裂了。
为什么?!因为这个像谜一样的父女,吕布看着自由洒脱,却有一股无形的缰绳,而虎威军看似无纪律,却又在听到军令以后,无论是行军还是作战,都能迅速整合成完整的阵形。散如风,聚如云。变化无穷。也没有完全消弥个性,这不正是谜吗?!
“总端着架子,累不累?!”吕娴笑道:“等到了徐州,我介绍个谋士给你,你带他回西凉去。”
马超不屑道:“我才不要什么谋士。你还弄人盯着我,好意思?!”
“盯着你真没必要,只是借你磨磨刀!”吕娴道。
马超气的不行,道:“我是磨刀石?!”
啥时开始,他连刀都算不上了?!
“哼,也不怕我把你的刀给折了!”马超冷声道。
吕娴无语,知道他这人就这德性,嘴特别损,但未必真的那么绝!
所以也就听了笑,没吱声儿。
最多一日的功夫就到徐州府了,吕娴便笑道:“进了徐州,有事找仲达,我恐怕会忙起来,你若没事就去虎威军中玩。一应粮草诸务,寻他就好,总归来了徐州,不会委屈了你的马与骑兵。”
马超愣了一下,道:“怎么?怕我跟着你,妨碍了你的机密之事?!”
吕娴知道他这人说话就这德性,也不以为意,反而笑道:“跟着也可以,除非你能心服徐州府。”
若只是盟友的关系,还真不会什么都叫他知道。
马超显然怔了一下,不说话了。
吕娴知道他是聪明人,知道他这个人傲的很,要真臣服,还真难。
所以啊,她会带着臧霸,也不会带着马超在徐州到处转的。
一想到回了徐州要忙的一应诸事,只怕得连轴转呢。
得尽快都处理毕,然后整备粮草,随时出征应战了。
正说着,有斥侯奔马来禀,道:“徐州相与郭将军出城三十里迎接主公与女公子!”
吕布喜道:“公台亲自来了?!”
“回主公,是,”斥侯道。
吕娴笑道:“难得公台亲自出城,他可是个大忙人!”
可不是大忙人吗?!作丞相,真不轻松,看着好像守在城中,其实也是脑子半刻不得歇,光庶务都一堆接着一堆的。若没有他,吕布与吕娴哪能这么轻松自在?
一应文书诸务只是交给了丞相府这个机构处理,这才自在而已。
马超疑惑道:“郭将军是谁?!”
吕娴道:“见到你就知道了!”
马超见到郭娘子的时候真的被她脸上的煞气吓了一大跳,大约是没想到,郭将军会是个女人,而且还是脸上有这么大一块缺陷的女人。
不是他瞧不起女人,而是万万没想到啊,像他这种性格和出身,还真的掩饰不住身上的优越感,以及一种居高临下的同情。所以他真的掩饰不住脸上的震惊还有同情以及诧异。
这本身就是一种失礼。马超后来觉得不妥,就扭开了脸。但好像更不妥了,便又讪讪的拱手见礼,但都很不自然。
郭娘子早习惯了,也不以为异!
比起马超,司马懿可老道的多,他从容不已,见到郭娘子也不以为异,对待她就像对待一个普通的将士的态度一样,从容自然而无半丝的不妥。
这老道的,叫马超一阵气闷。
这人吧,就怕对比,一对比,这底蕴就无所遁形了。
像他这种,与司马氏对比起来,是不是只能算三流人家?!
司马懿这种礼仪,无可挑剔,你要是看不习惯可以说虚伪,但这一种,又何尝不是一种大气!
本身对强者的同情,就是一种失礼本身。
吕娴早跟着吕布到陈宫身边去了,陈宫喜的见牙不见眼,道:“主公终于归矣,女公子安然无恙否?!”
“极好,这一次虽远途去,却收获颇丰。回城再细说。”吕娴笑道:“先回城休整,父亲与我急着见妹妹呢,妹妹可好?!”
吕布也急道:“且速回城!”
一面回首对司马懿,道:“军师,虎威军且由军师安顿。”
司马懿道:“是。”
吕布便急吼吼的拉着陈宫与吕娴回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