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客房的时候,季若斯手里多了个急救药箱。
她慌里慌张把药箱放到桌上,从里面的一个小瓶子倒出一粒药塞到钟锦墨手中。
“快把它吃了,这是抑制药效的,我们还不知道他给你用了什么东西,先吃了再说。放心吧,一会儿等人来了,我有的是办法问出解药来。”
钟锦墨皱眉,从她手里拿过小瓶子,把药丸放回去。
“你们平时经常遇到这种情况吗?竟然还常备这种东西?”
“还好吧,这里不比你们国家,尤其是做我们这一行的,接触的大多是不法之徒,事事都得小心。你赶紧把药吃上,这个是预防性的,没什么副作用。”
钟锦墨抿了下唇,将小药瓶放回药箱。
“我不需要吃这个。伤是我自己弄的,也是我自己采了野草杀菌止血,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
季若斯僵住,红着脸轻咳一声,“那、那就好,我先把东西放回去。”说完就一溜烟儿跑远了。
钟锦墨叹了口气,躺到床上继续打瞌睡了,反正也没别的事情可做。
另一边,小柯林斯坐在封闭的车厢里,左思右想都想不通这次将他带来是什么意思。看刚刚灰鸦的态度那么差,不会是后悔了,现在才想起来要给因他受伤的云婉清报仇吧?
小柯林斯没有钟锦墨那么好的待遇,待他眼罩被摘掉的时候,是在一间审讯室内。
他忐忑不已地站在椅子边上,环视着四面白墙。
过了没多久,季若斯就过来了,还端着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请坐,小柯林斯先生,不要这么拘谨嘛。”
“”
季若斯自顾自地坐下,给小柯林斯放下一杯香气浓郁的咖啡。小柯林斯犹豫片刻,在季若斯的注视下慢吞吞坐下来。
“知道我叫你来是因为什么事吗?”季若斯一下下搅着咖啡,幽幽地问。
“难、难道是因为云小姐的腿伤?当时那么混乱,其实也说不准到底是哪边人开的那一n的。”
小柯林斯干笑着,努力为自己撇清责任。
“n弹无眼的道理我懂,说到底还是他们自己太不小心,这个怪不得你。”
听季若斯这么说,小柯林斯松了口气,但同时更加疑惑了,不是因为这件事,还能是什么事,他自觉已经非常老实了,最近什么都没敢干,只是一直在观察。
“还有一件事想要问问你,钟锦墨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他也受伤了?我不知道啊。”
季若斯深吸了一口气,说:“伤口刚刚结痂,难道不是在你家里受的?”
小柯林斯搓着下巴仔细想了想,然后恍然大悟地说:“你是说他手腕上那道擦伤?”
“还有别的吗?”季若斯脸色阴沉下来。
“没有没有,”小柯林斯暴汗,“那就是搬东西的时候不小心擦破点皮,对一个大男人来说算得什么伤啊!”
知道是为这件事,小柯林斯放下心来。说到底还是个女人,就喜欢大惊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