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曼看清里面的东西后,眨了眨眼,随后轻轻拿起一件放在手心仔细看。
“这是苏辛当时直播的时候吧,这件露背装”
余曼看着木雕背后纵横交错的伤痕,轻轻叹了口气。这痕迹在原木色的木雕上都这么狰狞可怖,更不用说是在一个二十几岁女孩白皙的皮肤上了。
她将苏辛的木雕放回原位,又扫了一眼摆了两排服饰表情各不相同的苏辛们,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杜国平转头看向她:“怎么了?”
“没事没事,你挑你的。”
余曼对着杜国平摆摆手,凑到杜铭耳边小声说:“苏辛知道你这么变态吗?”
杜铭嘴角狠狠一抽,他能说苏辛知道他更变态的一面吗?还好之前那一批清凉版的已经处理了,不然今天他就真丢了大人了。
见他憋红了脸,余曼轻笑一声,将柜门关上,原样锁好。
这时,杜国平也基本选好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他双手小心翼翼捧着一件黑檀木仙鹤,以询问的眼神看向杜铭。
“这件可以,是我花了三四个月精雕细琢的,寓意也好。如果您打算送这件给公孙叔叔,我回头好好包装一下。”
对于自己的作品,杜铭喜爱归喜爱,却不会像其他艺术家一样舍不得出手。
在杜铭看来,一件好的作品不应该静静躺在自己的破柜子里不见天日,如果能遇到真心喜欢它们的人,那就相当于给了它们重生。
杜国平听说自己手中的小仙鹤竟然花了杜铭那么久的时间,禁不住又仔细研究了一番。
“那就拿这个吧,你好好包一下,这仙鹤腿这么细,别给不小心弄断了。”杜国平顿了下,接着说:“这个人情我帮你记在杜孟身上了,他要是不认就来找我。”
杜铭抿唇一笑,接过杜国平手中的仙鹤,稳妥放在工作台上,用布盖好。
“去客厅休息一下吧。”
余曼去吃水果了,杜国平走到阳台,在那呆了几分钟后回来。
“这里各方面都不太方便,没考虑换个地方住吗?”
比如说回家什么的
“我的房租合同还没到期。”杜铭理所当然道。“而且在这里待习惯了,懒得换。”
“有点小。”
“足够了。”
“只有你们两个人的话是足够了。”
杜铭一愣,思索片刻后认真点了下头。
“父亲说的是,我会好好考虑搬家的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