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蒋云海再次放开她的时候,樊箬整个人都恍惚了。
她拖着软绵绵的身躯,艰难地往沙发旁边挪了挪,面带惊恐地看向蒋云海。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看到她的反应,蒋云海面露不虞,他轻舔了下上唇,将杯中剩下的白开水一饮而尽。
“抱歉,度数有点高,上头了。”
樊箬眉头微皱,端起玻璃杯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
“这明明就是水。”
“”
静默了几分钟,蒋云海双手搭上膝盖,从沙发上站起来。
“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你早点休息。”
“嗯。”
“身体再有不舒服的话,记得给我打电话。”
“嗯。”
蒋云海叹了口气,说:“你能不能假装地挽留一下我?”
樊箬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半天才挤出一个字:“能”
蒋云海一愣,随即无奈地笑着摇了下头:“箬箬,我真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樊箬渐渐回过神来,她猛地拍了一下自己脸,看了一眼蒋云海后捂着嘴跑回了卧室。
蒋云海向她伸了一下手,又很快收回来。他自嘲一笑,转身离开了这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樊箬才平静下来。她从被子里面钻出来,听了会儿外面的动静,确认人已经走了之后,才怯怯的出来。
脸还很烫,为了让自己能舒服一点,樊箬去洗了把脸。在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的时候,她突然明白了蒋云海说的危险是什么意思。
这粉面含春欲求不满的人是谁啊!先不说自己现在红透了的脸,这满是褶皱的白衬衣好像都变邪恶了不少啊!
越想越离谱,樊箬又重新拿凉水洗了把脸。
这一晚,樊箬失眠了整整一晚上,早上起来上班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
茶室老板见她状态这么差,本想让她回家好好休息,无奈樊箬怎么也不肯,最后只得让她在休息室小睡一觉,只人多的时候叫她帮一下忙。
樊箬刚刚趴在休息室的桌子睡着,急促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樊箬一看是樊尔筝老师的电话,立即紧张起来。现在还是上课时间,除非是尔筝有什么事,不然是不应该这个点打电话的。
“喂”
“你好,是樊尔筝妈妈吧?我是樊同学的班主任。”
“是的,老师您好。尔筝她怎么了吗?”
“是这样的,我们今天上午有一节体育课,尔筝在活动中不小心扭到脚了,现在在医院”
“怎么会扭到脚,严重吗?”
樊箬猛地站了起来,边问老师情况,边找外套往身上套。
“脚伤应该是不严重的,但校医说她可能身上还有其他病症,我们就带她到云医了。现在医生正在为她检查,您直接来云医吧。”
“好的老师,我现在就去!”
樊箬跟老板请好假,打了个车直奔云医。路上,她纠结了好久,最后还是拨通了蒋云海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