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前来探问,问我可是苏墨姑娘。
我见了那位夫人,连忙走上前来作礼,“不知是哪位夫人,失于迎接。”
“姑娘是宏易殿的新人?”
我一时不懂她的意思。
见面容和善,应该不是个恶人。
她遂让身边的侍女走远些,忽然拿出一把匕首抵在我的脖子上,“因为你,殿下才被禁足?”
我赍捧在前的一堆鱼食散落一地,“你同我说了,我这才知晓千渝被禁足。”
她皱起眉,匕首刺入些许进我肌肤中,我抬起手触碰一回儿,摸到了一滴血珠子。
“这是让你学着敬重长公主,小小奴婢竟敢直呼殿下名号?”
踌躇了半晌,我道:“夫人如此这般,不知是奉了哪位大人的命?”
只有雨师乘歌平日见我不顺眼,这位夫人同我无冤无仇,一定是雨师乘歌搞鬼。
“你要杀我也得有个由头。”
她笑了,“一个贱婢没了命,陛下还能找我袁家的过错?”
这语气,和千渝公主莫名相似,不会就是公主殿下未来的婆家吧?
我也没有给她气受,看来是陛下后来禁了她的足,小小的孩子,被这些大人惯得没边儿,出口就是脏话,陛下不在更是敢登天造反。
“婢子就算人微言轻也是宏易殿的人,哪里不是,自有陛下处置,夫人怕是没有这个能力。”最后一个字脱口,我把匕首夺下,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几个侍女跑过来。
见我被她欺负,一个个躲得远,看自家主子落了下风,立刻就跑过来助势,真是一群忠奴。
我贴在她耳边,“夫人不要忘记,这是陛下的皇宫,不是夫人家的。”
她有些慌乱,见我没有放开她的意思,“你若是敢动我一下,我袁家必不会放过你。”
这气急败坏的样子,也像极了千渝公主,她和她未来的婆婆还真像是一家人。
我把手放开,“还有下次,我给你身上也染些红色。”
我丢下匕首,随手擦一下我脖间的血迹。
陛下已经回了宏易殿,我入殿之时,雨师大人也在那儿,太医围了一圈,雨师大人掐着其中一个人的脖子,眼睛红得像兔子一样。
陛下透过众人看见了我,招手叫我过去,“你白日里跑哪儿玩去了?”
太医们正在给他施针,我不敢喘气,盯着那些细细的银针看。
“像是刺猬吗?”陛下笑说。
雨师大人扯过我,“他身子不适,你为何不去御医房?”
“我……”
陛下咳一声,“不是她的错,是朕不许她去找。”
“你……”雨师大人放开我,“随便你吧……”
匆匆离开宏易殿。
陛下叫我过去,从衣襟里拿出一张帕子,“把这个给乘歌送去。”
“为什么?”为什么要我给他送帕子?
“你会知道。”他让我去,又连声咳嗽几次。
我走出宏易殿,见雨师大人并没有走远,他就在门边,我们的话他都听见了。
“陛下让我给你这个。”
这人忽的笑了,“他怕我哭。”
转过脸,我见他低头不语,走到他面前把头低得更下面看他,不可置信,“雨师大人真的哭了?”
我把帕子递给他,“陛下果然神机妙算,这个给你。”
我又跑回殿中,不再看雨师乘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