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长师苦笑道:“原来如此,这般说来,一土真人的嫌疑,果然是洗不清。”
“还不止如此,”周长宗叹道,“第二天一早,成星子就向我汇报,两名嫌疑人已被他找到,他们正要去火葬场取得关键证据。”
“可惜就是此时,一土师兄忽然杀至……”说至此处,周长宗已泣不成声。
他的心里想必是非常崇敬一土真人的,一土真人在他的心中,在所有老一辈清河宗弟子的心中,都占据了一块重要的领地。
花长师安慰道:“周长老,如果换作我是你,我也会揭露他的所作所为。倘若不理不会,反而任由他为非作歹,才是对宗门的不敬。”
周长宗叹道:“总归是一件家丑,千年之后,我真无脸去见清河宗的历代祖师。”
忽然,周长宗惊道:“不知不觉,他们已过了十余招。花道友,你可看出了什么端倪?”
周长宗说的,自然是邢玉清和吕长明。
花长师皱眉道:“邢玉清的功法霸道无匹,而吕长明的功法虽然惊奇,可他明显根基短浅,更轻浮而不牢固。恐怕只要再有五招,就会分出胜负。”
“花道友,你先不急下决断,再仔细看看。”
“咦?邢玉清有炼气期巅峰的修为,即便压制在炼气期五层,也不该只有这点速度和力道,莫非?”
周长宗点头道:“你猜的没错,他恐怕真是有伤在身。”
花长师道:“怪不得他每出一招,气势就弱上一分。只怕三招之后,他的气势就会跌落到,和吕长明相持平的水准。”
“三招之后呢?”
“炼气期三层的水准,他已足够驾驭了。所以三招之后,他的气势便不再跌落。”
花长师疑惑道:“他为何会在此时受伤?”
周长宗叹道:“他并非是受了伤,而是……他修炼的功法有问题。”
“功法有问题?”
邢玉清的变化,不但花、周二人看了出来,作为身在他咫尺的吕长明,更是头一个发现。
他和邢玉清对了十多掌,每一掌过后,他就发现,邢玉清的力道速度,都会大幅度的衰减。
直到刚才的一掌之后,他赫然发现,邢玉清所能使出来的力量,已和他相差无几。
他心底诧异道:“邢玉清又在玩什么花样?”
再抬头看去时,邢玉清的脸色已苍白无血色。他竟仿佛是一具刚破土而出的,沉埋了千年的死尸。
苍白的脸,已比任何一家的胭脂底粉还要惨白。即便是皑皑的白雪,较之此刻邢玉清的脸,也要甘拜下风。
邢玉清的脸不但苍白,更连他的气息,也开始上下不接,混乱无比。
吕长明急忙喊道:“邢玉清,你……你怎么了?”
邢玉清捂着胸口,厉声骂道:“我的事不用你管,今天,在这里,我们只能活一个。”
说罢,邢玉清竟拖着活死人一般的身体,又向吕长明欺身压来。
吕长明的剑气早已备好,甚至在邢玉清还未接触到他时,就有一道剑气横空飞出。剑气撞在邢玉清的身上,将他打回倒飞,撞塌了七八颗树后,才重重摔落在地。
“你受伤了?”吕长明问道。
“我,果然还是……”邢玉清擦了擦嘴唇上的血迹,翻身靠着树,“我输了,你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