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会在下面守护着你的。”
魏朵朵不忍心,将手的玉镯子收起来,“朝景元……”
朝景元拿着荷包的手几乎颤抖得可怕,眼眶都是隐忍之后的血色,“朵朵,下辈子若是可以,先爱本王可好?”
他一定会提前计划好一切,不再这么被动。
不再心善将皇位……拱手让人。
“好啊,若是有下辈子,你得先找到我才行,不然又会被别人捷足先登啦!”魏朵朵笑着挥挥手,宛若他刚刚见到她的样子。
古灵精怪。
朝景元在大牢里待了许久,两个人也断断续续说了不少话,可越是拖着,朝景元的心中就愈发不舍。
这一刻他只希望能够记住这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女子,永刻他心。
从前他只是希望,守着她就很好,就这么一直守护着她,保她一生无忧就是了。
却从来都没想过,有一天自己这泼天的权势富贵会护不住她。
“王爷……时辰不早了,再不回去,恐怕伶俏格格那边说不通了。”拐角处,魏朵朵隐隐约约能看清一个人的身影,声音也十分熟悉。
“既然都催了,赶快走吧。”
魏朵朵笑了笑,指了指那边,“朝景元,能认识你这个朋友,是我的幸运。”
“嗯,也是本王之幸。”
朝景元的脚步沉重,一步一步迈得极其缓慢,可魏朵朵知道,这是他最后的诀别
恐怕他能来大牢之中待这么久也是他求了朝景帝许久的缘故。
不然早就有人冲进来将朝景元赶出去了……
……
温如玉坐在丞相府的前厅,冷漠地看向站在前厅的悠长,开口带着一丝讽刺,“哟,这不是我们新晋的魏将军吗?怎么有空来我这丞相府?”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悠长的声音几乎沙哑,他求了朝景元、求了朝景帝,却依旧没有得到去见魏朵朵的机会,或者是给她免除死罪的机会。
第一次,他尝到了当年走投无路的感觉。
“温如玉,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但是……”
“悠长,你别想太多了。”
温如玉打断了悠长的话,“我从来都不想要什么,只想北将军府下为我父亲偿命!”
噌一声,悠长的的银剑就已经架在了温如玉的脖子。
“我娘死在你的剑下,难不成还是不够偿还吗?你父亲的命……还当真是金贵呢!”
下一瞬间,两个人身边都站满了各方势力的暗卫和护卫,气氛一度剑拔弩张,而温如玉气定神闲,“悠长,你的脾气过了这么多年怎么还是沉不住?”
“废话少说,这帮你到底忙不忙?”
“帮忙?你这架势不像是求人,反而像是要挟呢……”
温如玉稳稳地捏住了悠长的命脉,“谁能想到,你魏悠长真的会对日夜相处的冒牌丫头了新,动了情?”
他敲打着桌子,“我这几日观察,好像摄政王爷对这个女子,也是用情极深呢?”
“你当真不怕死?”
“怕,我怕极了。可是用我的一条命,换你魏悠长一生都错失所爱,这笔账还是很划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