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晖皇宫。
兴渊的人马已经离开了一日,皇宫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是天空依旧飘着白色的雪花,美不胜收。
坐在寝殿案台边的朝与君却神思恍惚,身边伺候的太监也察觉到太子殿下的不对劲,“太子殿下?可是昨夜没休息好?奴才给您泡杯浓茶吧?”
朝与君眼角下的乌青清晰可见。
就连晨起请安的时候,差点都惊动了朝景元,以为他又背了一夜的书,只是吩咐他要劳逸结合、好好休息。
朝与君摇摇头,“不用泡了,都喝了好几杯了,你且下去吧。”
小太监瞧着桌前凉透了的浓茶,硬着头皮说道:“是,奴才告退……”
“等一下。”
“太子殿下,您还有事要吩咐奴才吗?”
“父皇在哪?”
小太监怔住,“嗯?这个时候……皇应该在大殿批阅奏折才对……诶!太子殿下!您去哪儿啊?”
话还没说完,小太监就看着朝与君霍然起身,直直往门外走去——
朝景元正在大殿里批阅奏折,这些日子呈递来的奏折无非都是给太子殿下说亲的,要么就是说兴渊这些年触犯了那些朝晖的条例。
无非就是想趁着朝晖情势大好,一举将兴渊吞并称王。
正恼火怎么回复这些奏折,门口却传来了聒噪的声音。
朝景元皱眉,看向身边的太监,“怎么回事?”
“奴才这就去瞧瞧。”
大太监刚走到大殿门口,门却被一下打开,大太监看着面前的人,跪地请安道:“给太子殿下请安。”
朝与君忽视了大太监的请安见礼,直奔大殿之。
望着坐在龙椅的父皇,朝与君单膝跪地对朝景元说道:“还请父皇允许儿臣带兵,去追赶兴渊军队!”
刚刚起身的大太监一听这消息,瞬间欣喜起来,难不成是太子殿下来一招釜底抽薪,想趁着这一趟了解了兴渊皇帝和皇后?
朝景元却皱眉,“你这话是何意?朝晖与兴渊百年之好,岂是你一句话就能打破的?”
“父皇误会儿臣的意思了……”朝与君低下头,补充着,“儿臣……想去送一送兴渊公主,怕路会有不测。”
“朕已经派了不少人去了。”
朝与君不管不顾,又磕了一个头。
这一日,他神情恍惚,总感觉要出什么事,心里惴惴不安,想要亲自送佳城平安回兴渊的感觉愈发强烈。
“还请父皇成全!”
“罢了……”
朝景元也有些担心魏朵朵和兴北顾的状况,即使魏悠长已经去了,也免不了朵朵万一会受伤的意外。
“朕备了一支随时支援兴渊的士兵,你且下去准备好,带着几个得力的将军一同前去吧。”
于朝与君也能锻炼他的胆识,于他也能稍微……心安一些。
“多谢父皇!”
朝与君欣喜不已,一双眸子里透着满满地惊喜。
等他换一身崭新的戎装之时,才惊诧于衣裳的沉重,他的眸子也黯淡下来。
原来……魏将军身穿着的铠甲如此沉重,不光是重量,更是穿在身时那一股油然而生的自豪感和使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