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迪康那天说了那些之后,笙梦一直都在想这件事,只是想了很久还是没找到他要走的自身原因,她当然找不到,因为他根本没想让她找到。这几天她又开始上课了,小小和晓婷一直问她为什么,她被问的烦了才说出了原因,看着小小和晓婷难掩惊讶的样子,她也只是笑笑。
也许她们在想:到底是不是真的啊?到底最好能不能成功啊?笙梦当然能理解,不然怎么那么难为情地开口解释。说就说吧,毕竟之前的结果也不是自己想要的,以后谁都说不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余瀛数学晚自习都可以做到自己旁边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使了什么怪招,让数学老师同意。不管怎样,她也是非常高兴的,余瀛坐在旁边的时候她就会觉得异常的安心。那个公式她到现在一直都记在心底——她总觉得那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瞬间,那是余瀛和她重新相遇的第一天出现的。
她从来没担心自己没大学读,这年头大学好上得很,只是不知道自己够不够格考的离余瀛近一点(能考到和余瀛一个学校她从没想过)。其实这也是不完全正确的,不同的大学不一定好点的和更好的就挨得近,只是她情愿这样想;她的真正意思是能和余瀛在一个城市就好。
她曾做过这样的打算,那是在每次心灰意冷,情绪低落之时她会想到的:如果以后因为种种原因他们俩分开了,她也希望自己和他离得近一点,哪怕就这样看着。当然,她也不希望离得太近,要是就一条马路或者是几条马路,一个十字路口就能偶遇,那样的话老天也太狠心了。这样的境况她假设了无数次,每次都是以自嘲为结局。
哪有那么容易?余瀛转校到这里来也并不是偶然,但是如果自己不是运气好一直都在文科班最好的这个班,她也就不会遇到余瀛;那样的话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那天晚上的事情真是好笑,两人在大灯光下被刺的睁不开眼,一场荒唐的对手戏打了那么半天,一切显得苍白无力;然后两个人就这样边哭边骂着“她妈的,他妈的”就过去了。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笙梦只能想起那天她的神情,但是想不起来和好的原因在哪里。
可能就是因为舍不得,才心心相扣,做了退让吧。
她这几天一直都没敢去打扰余瀛,马上就要月考了。她也只是在他课余去问老师问题的时候,在他经过的时候与他相视一笑。有时候坐在教室里别人很安静地做题的时候,她才感受到了时光荏苒,白骏过隙。太阳一直都在动,她不看也知道,因为光亮动的时候她感受的到。只是苦了那些整天投入备考的余瀛,他们根本没时间去感受。
笙梦也做不了什么,只能在心底默默给他加油,除此之外,也只能在他辅导自己数学的时候,尽力跟上他的节奏。或许是心有灵犀还是怎么,她的数学成绩提升很快,都快赶上侯然的最高分数线了———那是侯然一直埋怨的不争的事实。
情况好像越来越好了:罗欣不再和自己纠缠这件事,笑容也多了起来;余瀛的学习生活再一次步入了正轨;邓醒醒也非常讲究原则,如果她厚着脸皮介入,笙梦一定会气死。除了艾迪康要走的消息外,一切都是让人舒畅的,只是,艾迪康要走,自己真没有很难过,也不知道为什么。
日子过起来很普通,普通的学校,普通的人,普通的教学楼,普通的课表,在这一切的映衬下时间逝去的措不及防让人觉得弥足珍贵。
那是她拿出自己心底的纯粹去感受的美好——在余瀛的面前她也难以表现出来这一层面,这是从未有过的。她也不再戴耳机来学校听歌了,虽然有时候还是在抽着烟这点上“为所欲为”,虽然偶尔、极少数的还是会逃课,但是毕竟已经很少了,这些也得到了余瀛的谅解。
“考试还有几天?”
“还有三四天。”
“准备好了吗?”
“如果我准备好了,那我每一次考试我都不想考了,直接高考就很好。”余瀛笑了笑。
考试确实乏人,如果每次月考都能说准备好了,那一切都应该没问题了,那还考试干嘛?余瀛确实准备不好,走着走着,他就会熄气,走一步算一步吧,太较真了就不好。偏偏看着别人对的多自己就受不了,他这时候又来劲乐,然后马不停蹄地学起来。
本来小王就觉得可惜,应该让他当数学课代表的。数学课代表有两个,其中一个的成绩比余瀛差多了。但是小王也不能让余瀛直接顶替,那样做的话恐怕换来的就是节外生枝。
小王一直都看好余瀛,有次和他开玩笑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