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两天没来学校了,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腿上的伤加重了?
余瀛觉得自己在瞎操心,看了一眼座位的他把头埋起来。他太困了,精神不好需要小憩一会。
像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样,他的头摆个不停。疲惫带来的剧痛,让他勉强着挺起了腰。
他挺起胸打了个哈欠,然后拍了下侯然:“哎,借我。”他用手指了指桌子上的英语周报,示意侯然把他的借给自己抄。
侯然有一个毛病,余瀛给这个毛病起了个外号,叫做:对比性回应综合症。
侯然总是这样,每一次他在和奕子说话的时候就不管余瀛的叫唤,所以每一次的这个时候余瀛都会猛地拍一下他的胳膊肘,然后惊的侯然直接回头。
“啪!”余瀛狠命地拍了一掌。
“我靠!”侯然直接惊的弹起来,他直接回头看着余瀛在那笑,“你干嘛呢!”
“不是,我每一次叫你干什么的时候,你怎么总是跟没听到一样啊。”
“我是没听到啊!”侯然倒是一脸懵地说道。
余瀛撂下笔,望着他:“侯然同学,我郑重地告诉你,我已经叫了你几遍了,是你没有听到。”
侯然挠了挠后脑勺,开始把身子凑过去给他讲题。“可能是我讲话入迷了,来,我来给你讲。”侯然望着周报开始看语法填空,“你看啊……”
“不不不,你可以放假了。”余瀛让他打住,“我要的是你的周报,不是要你讲,我自己看得懂。现在,拿出周报你就可以和她聊天了。”余瀛有规律地摆着手,眯着眼对他说。
侯然少有地翻了个白眼,然后对他说:“抽屉的英语书里夹着在自己拿。”说完就回头和奕子继续讲了。
余瀛找出了英语书,然后拿出了周报,这时候侯然突然回头说:“我告诉你,没事别叫我。”然后又回过头笑着聊的热火朝天。
“切,谁要找你。你和作业掉河里了,我当然选作业了。”余瀛不屑地说道。
“你说什么?”
“噢噢噢,没事,你聊你的,我说我看错了单词。”余瀛摸了摸他的背,轻声细语地说。
侯然迟疑了一会才回头。余瀛开始不动脑袋地抄起来。
英语作业最好抄,这是定律。想想看,当“AABCB,BCABC,ABDDA,ACDDB”这样的“句势”明摆着地摆在你的面前时,你就可以轻松地做完一道完形填空,当然容易了。
余瀛很快地抄完了周报,开始高枕无忧的小憩。
少年的时候总会有时无缘无故地变的轻松而简单,余瀛像是忘记了和她之间的难堪,竟然真的进入了睡眠状态,铃打了他也没什么感觉。
英语老师从进来后就一直看着,没有叫醒。其实每个老师都心疼学生,在老师的眼中余瀛一直都是努力的代表,所以上课偶尔出现这种情况,都是包容的,这也是为什么英语老师没有立马叫醒他的原因。
侯然看到老师在看他,那在他们俩之间来回晃动的眼神,让他叫余瀛不是,不叫也不是。
英语老师简单地说了一些平时都会反复叮嘱的话,然后开始正式讲课。
“大家把周报拿出来。”英语老师说完后,示意侯然把余瀛拍醒。
侯然轻轻地拍了他几下,他身子缓慢地挪动着,半梦半醒的状态。
还以为是下课,他侧着身子撑懒腰一直撑到身子转正,眼睛朦胧的突然看到了英语老师的脸。他迟疑了一会,然后望了望四周。
如此安静。我靠!这就上课了?
侯然作为同桌更作为英语课代表,对这尴尬的一幕发生的突然,也没想到好的方法救场。他故意低着头,牙齿咬着手指,悄悄地看老师。
“呵呵,睡蒙了。”英语老师倒是笑了起来,“醒了,睡好了就认真听讲。”她慢慢地走下讲台到了余瀛的旁边,然后看了看他的周报。
“嗯,都做了,很不错。记得晚上别熬夜,第二天效率不行。看你没睡醒的样子,起来站会。”
余瀛拿着周报,站起来的同时感觉脸火辣辣的疼。
太丑了吧?我到底在干嘛呢?
老英回讲台后眼神示意所有人回到周报上,然后开始对阅读理解的答案。
余瀛站起来后就一直没清醒,他脑袋里一直在想事,他也不明白自己在想什么。就这样幻想着,他不知道怎么的又跳到了笙梦身上。他开始搜寻着他们的一幕幕,从这里然后掠过……
“这道题还是有点难啊,首先你看他空出的位置,就不好填。我们找几个人讲讲,看看有没有人做对。”英语老师像是预定好的那样,直接点到余瀛的名字。
“余瀛你的语法填空还是不错的,你回答一下这一题怎么填?”老英的眼神满是期待。
他没有回答,老英以为他是拿不定主意,就鼓励道:“没事,你说。不要怕错。”
余瀛执于某种信念一般地沉思着,然后回过神地望着老英。
“啊?”
侯然在一旁隔空传音:“你在干嘛呐?让你回答语法填空的第八个空。”
余瀛慌乱地翻到另一页,然后说出了答案。
“嗯,不错,你填对了。那么你讲讲这题这样填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