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了多长时间,才会感觉到有精神一点。余瀛整个人真的出问题了,书盖在脸上,像患病了一样地拿后排的桌沿当睡枕。头搁在上面,持续地疼。
后排的同学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小心翼翼地动着,生怕动静大了扰了他的心神。
“要不要,我……”侯然望着他。
“我不要,你快做作业,今天的作业也是多啊。”
余瀛还是不动,侯然知道他多半是在想笙梦,这么多天了,她一直都没来过,他也不知道余瀛到底手上有没有她的消息,想着自己做不了什么,心底还是有点失落。
整个人出问题是经常的,只是老天太狠了,让他出问题这么长时间。唉,你能回来吗?我想你。
十月一日的国庆节,国家法定假日三天,抽去明天上午半天,大后天晚上,其实也没有多长时间。所以他也是一面盼望着放会假,一面不希望放假。
放假可以稍微地轻松一点,至少环境没那么紧张,可是,来了之后又是新的失望。他一直为这件事感到困惑;像是走不出的深渊一样,他总是这样,内心的一点小事都能让他记在心里,并且一直记着,大多数的事情都能扰他心神,一直缠住他。
这也是他为什么想着死的原因之一。
还是继续上着课,没完没了的一天天的,他很难过,这样僵着有五天了。
图像永远灰着,要了几次的电话她也没给过他,好几次做梦的时候梦里的境中人就让他放弃。那人就像个僧人一样,一直说:“你就放下吧,做一个俗人有多好。”所以他再也没看过仓央嘉措的诗,因为他固执地认为自己是看了那个,才中了魔。
一直心里有一种离的很远的感觉,但是说不清楚。举个例子,当侯然和他上一秒说说笑笑的时候,他下一秒就会想到令人瞬间疲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