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发的条形码。
如果不是君子过来发条形码,他都忘了这件事。
每天忙的焦头烂额,一天下来其实没做什么却累的要死,身累心更累。现实的进度下,一切都可能是那么地让人始料不及。他坐在那里盯着条形码看了一会,然后生无可恋地把条形码放到了眼睛盒里。
这是第一次月考,他当然期望考好点,于是乎,晚上困得要死还瞪着自己的双眼皮大眼,死撑撑到了好晚好晚,再看钟时已经到了凌晨一点半。
又是这个点。这仿佛是他的极限,他有时候一回到租房就会暗下决心:今天一定要到多晚才睡。他一直想着超过这个点,这种傻想法让他兴奋,只是他真的没有超过。
熬了多少钟头,他真的感觉自己没复习多少却困了精神。每一次都是振奋精神着地从某书的第一页开始看,然后十几分钟就败下阵来换下一本。
靠,去他妈的高考!真是困死老子了。
依旧是打着到点的哈欠,他早已洗好了身子,拖沓着上了床,然后一觉睡到闹铃响。
从眼睛盒里拿出笔,然后静等监考老师发卷。不是真的镇定,那只是缓解紧张的习惯动作。
好像没什么用啊,昨天看了好多的素材。他拿着卷子翻到了最后的作文题,看到题目后心都凉了半截。
这还写个鸟!
抱怨是没有用的。他赶紧着手开始做了起来。
座位是按着各班的名次排的,也就是一班第一名开始排到三班第一名,然后顺着依次。
监考老师管得不严不松,所以想抄很容易。座位按着高考的“七八八七”的规格排的,可学校可做考场的空间太少,所以索性给每一个外考场都多加了一个“七八”,目的是为了节省空间。
监考老师也要上厕所起身喝茶啊,这样的话那些躁动不安的就有可乘之机了,一眼扫过全是选择题。
余瀛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他不做这样的事,因为他觉得这样做对他来说没什么用,自己关心的是成绩是否进步,要的是真实。当然,如果是以前的自己,他为博自己眼球也会像他们一样。
三班真厉害,从第一列排头交叉着传答案一直传到最后一列的排尾。余瀛在一旁心神不定,气的想撕卷子。
处于一个抄袭成风的环境中,他做到视而不见还真是困难。毕竟,虚荣每个人都是有的。
他慌张地顺着顺序做,写着他认为最重要的答案,最后发现时间不够开始狂赶。
真他妈的!时间不够了!
笔刷的飞快,下划线上的字绕的自己都看不清了,但是管不了那么多。
作外考场的房子在车棚旁边,阳光轻易地不肯射进来。打着灯的考场,暗的发黑。
作文瞎写一气,找不到素材啊,为什么呢?他在心底想着素材但是就是想不出几个。没办法了,硬着头皮疯狂地发起进攻。
难受啊,但是他写着写着竟然不感到吃紧了。
还剩五分钟的时候他停笔检查错别字,然后假定满足地闪着腿。
还没有到冲刺期,所以学校还是文综科目分开考。
等着考政治的时候,他坐在那里试着喝水去支配着内心的忐忑,但是无济于事。
笙梦倒是做语文做的轻松的很,除了古诗文默写都是别人给的答案,其他的都是自己做的。其实很多人上课都是不听的,也不见得考的差。笙梦也是,她也不听,考试的时候按着自己的想法写。
政治向来都是难题,余瀛领悟不了哪些是答案,一个大题,他永远都只能得个几分。选择题做的真的可以用提心掉胆来说了,他做的时候总有负担,总怕选错。
笙梦倒真无所谓,没听过就不做啊。别人冒着生死危险给她递答案,她浑然不知,趴在那里睡到打铃;有趣的是,监考老师走过来的时候,看到她的桌子上都是小纸团,感到好笑地瞪了瞪周围的同学。作为倒数第一考场的他们也都像一贯的那样闪躲着身子,嬉皮笑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