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不太容易,于是就说了出来。
韩默转头看着他,语气平静地开口,“还没有开始找,齐三哥你怎么就知道找不到?”
这一句话很简短,意思也很简单,不过表达的态度却不一般。
“呃……”,齐三一时语塞,羞惭地低头,支支吾吾不再表示疑义。
韩默从他身上收回目光,看向他们所有人,缓缓开口说道:“我交代给你们做的,就必定是能够完成的事,我不会让你们去摘天上的星星去捞井底的月亮,所以你们对于我的要求,不需要去想为什么,不要想能不能完成,更不用提出质疑,你们要做的,就是去尽全力完成它!”
所有人都浑身一凛。
此时他们心里纷纷都明白了一件事,这个平日里平易近人,可以说笑调侃,和他们打成一片的少年,还有这样的气势凛然说一不二的一面。而此刻,当他露出这样的一面时,不怒自威,气势慑人,他们竟纷纷低头不敢去直视他的脸色。
……
……
陕州城一处酒楼里,房间中坐着两人,桌上布满酒菜。
岳远陪着魏虞候闲聊片刻,便直奔主题,“魏大人,今日在军中,公务可还清闲?不知这硝石的事,您有没有和祝巡检提起?”
“咳……”,魏虞候放下酒杯,脸色有些歉意,“贤侄啊,昨日我给你们也都说了,这祝巡检公务繁忙,不像我武备司这一亩三分地只管着军中器械这些事,平日里都各自处理公务,我一时也……也找不到机会和他提起啊,你们不也说和他打过招呼了嘛,只要他对此事有意,总有机会的,不急不急……”
岳远神色没有变化,给他继续把酒斟上,“魏大人说得也在理,是小侄心急了些,不过您也知道唐州还有一摊子事等着我处理,所以小侄在这里也不方便待太久,祝巡检自然是知道我们想和军中重开这硝石生意的,只是咱们不能让他先表态不是?所以还是多多劳烦您,尽快找着机会,和巡检大人提提这事儿……”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吃人嘴软,拿人手短,魏虞候收了岳远不少好处,自然是答应的很顺畅。
他也不是拿了好处不干事,只是他在军中和同等级的虞候比起来,本就不是什么得势的人,加上心中犹豫胆怯的性子,一时没胆量直接去寻着祝蒙的面公然说起这事。
他性子软了些,不过却也不傻,知道岳远他们的话里真真假假,若岳远韩默他们和祝巡检关系真的那么亲近,祝巡检真的听得进他们的话,那他们何必还来找自己?
所以他不确定祝巡检是个什么态度,因此不敢直接说起这事儿,唯恐触了顶头上官的霉头,只想着哪天有机会了,最好是巡检大人亲自说起来了,自己才好提几句谏言啊。
反正最初自己也说明了此事不易,就算最后没办成什么,虽然有些惭愧,但是想必他们也不会说什么的……
岳远也没想着他能把事办妥,所以并不诧异,依韩默的话说,他的用处在别的地方。不着痕迹地打量他一眼,接着说道,“另外,魏大人您可清楚祝巡检这两天有什么安排吗?”
“哦,巡检大人这几日的行动啊,这倒不是什么隐秘的大事,虽不能说西门营衙门里办差的都知道,可依老夫的位子嘛,自然是清楚的……”
看着魏虞候脸上隐隐的自得,岳远说道:“哈哈哈,小侄就知道您在军中位高权重,平日里还不显山不露水,您看,这一到真正的时候,就自然显出来了,想低调也不行了,哈哈哈哈……”
岳远一番话,只觉得自己都浑身恶寒,不过看看旁边的魏虞候,却是一脸受用。
腹诽几句,岳远也不表现出来,继续从他口中询问着祝巡检的消息。
“祝大人这几日也没什么繁重的公务要处理,不过好像近日对一些事情挺上心的,据说,是寇公那边有什么动静……”
魏虞候说到最后,压低了声音,明显是从同僚中道听途说来的,连他都不尽其详。
……
……
(终于考试完了!终于放假了!啊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