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聪轻轻地吹了一口气,茶缸又飞回去,砸到体育组长脸上,缸子里的水溅了他满头满脸。
体育组长跳起来要跟智聪玩命,智聪用手一指,一股气流射向体育组长,他立时如触了电一般浑身乱抖。
智聪大喝一声“住”,体育组长便定住了。
智聪手收回来,体育组长没了定身术的束缚,刚要冲上去和智聪放对,智聪又伸手一指,体育组长立时疼得浑身乱抖,只好跪到地下哭爹叫娘乞求饶命。
两个女体育老师也赶紧跪下,用膝盖挪到智聪跟前儿,一人抱着智聪一只脚给他舔鞋。
体育组长和两个男体育老师叩头如捣蒜,脑门让水泥地面撞得全是血。
校长闻讯率领学年组长和全体老师,拥进体育组一起跪在地下给智聪磕头。
智聪这才消了一点气,跨坐在跪着的体育组长的后背上,一手抓住他的头发,一手连拍他的屁股,嘴里大喊:“驾,驾。”
体育组长四蹄点地,象匹野马一样飞一般地跑到学校播音室,校长和全体老师也四蹄着地在后面相跟着,好似一支骑兵部队。
智聪命令校长打开扩音器,喊全校同学到操场集合。
全校同学背着手站在操场上,智聪骑着体育组长,校长跪爬到智晨跟前儿,让智晨骑到他的背上,哥俩骑着胯下的人在全校同学面前挨个慢慢走过,让所有人见识到他们的威风。
来到徐涛跟前儿,智聪命令徐涛:“你看看他舌头捋直了没有?”
徐涛赶紧点头哈腰,掰开校长的嘴,拽出舌头看了看:“捋直了,捋直了。”
“你再看看这狗东西的舌头还卷刃不?”智聪又指了指体育组长。
“卷刀卷得更厉害了,都卷出好几个豁口了,我拿块磨石给他磨一磨。”
韦老师赶紧递上块磨刀石,帮着徐涛把体育组长的舌头磨得无比锋利。
全体同学一起鼓掌,热烈欢呼,接着齐声高唱,歌颂智聪的威风和神气。
在一片馅媚的呼喊和崇拜的目光中,智聪驾着体育组长,智晨骑着校长,两个女体育老师分别在后面跟从着他们,率领一群老师,来到炮楼门前。
大狼狗正瞪着眼站在门口咆哮,看那意思还有点不服,跃跃欲试想上来干智聪一口。
智聪一声令下,一群老师扑过去,围着狼狗撕咬起来,一会儿功夫就拔光了狼狗的毛,把它咬成了个秃毛狗。
秃毛狗哭着喊着哀求饶命。
智聪命令体育组长上前,体育组长伸出钢爪一般的手,把秃毛狗的牙一颗一颗掰下来。
秃毛狗没了牙,以后再也咬不了人了。
智聪又命令两个女老师,一人挤出一泡屎。
秃毛狗赶紧上去添屎,一会儿就舔得干干净净。
真他妈解恨啊!真他妈解气呀!从此以后,老子就是这个学校的王,天天坐在校长办公室,想吃香的就吃香的,想喝辣的就喝辣的,想看什么书就看什么书。
太爽了。
可惜呀,这只是智聪的幻想。
智聪的幻想很潇洒,可惜现实让他更加发傻。
第二天早晨,母亲领着智晨和智丽先走了。她虽然心疼宝贝儿子被欺负,可是毕竟三个孩子都在人家那儿上学。自己家刚搬到这个城市,人生地不熟的,有点什么事必须忍,忍无可忍也得忍。
她一路上谆谆教导智晨,到了学校老老实实,千万别再惹事生非。一定要听老师的话,吃了亏不值当的。
智聪刷完碗,背着书包出了门。
汪财务科长家的小儿子小波,正好也背着个书包,目中无人地走出院子大门,和智聪正好打了个照面。
他抬着头瞪着智聪,学着社会人的口气道:“小波一崽子,见到爷连个招呼也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