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觉得自己一个脑袋已经不够用了,偏偏琳琅还在一旁附和道:“奴婢也是这么觉得的。”
看着琳琅的附和,胭脂忍不住拉了拉沈暮雪的胳膊,“主子,您为何会这么说,奴婢实在是想不明白,皇不是一直在等着这么一个机会吗?怎么会轻易放过?这又和林大人有什么关系?”
沈暮雪瞥了眼胭脂,将包好凤仙花的手指放在眼前看了看,姿态悠闲,“这是前朝变天的一个开端,皇不会一下子就做得太过突然。”
“毕竟如今苏丞相的权势正是如日中天,皇无论想要提拔任何人,都绕不过负责官员升迁的苏丞相。”
这就是如今天启国朝政的弊端了。
若是学习清朝高度集中的中央集权制度,怎么也不可能会出现有官员手握国家大权,而皇帝却权弱的现象。
“林才人的父亲坐了户部尚书的位置。”
沈暮雪若有所思,“可林大人原先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侍郎,真的一下子一跃而,成为了尚书,第一个不满的肯定是苏丞相。”
“苏丞相心生不满,是因为一直以来他的权力都是绝对的大,可如今皇却连一声商量都没有,就罢黜又任命了别的官员,自己的权力受到了威胁,所以他一定不会就这么妥协的。”
“既然如此,那皇为何还要这么做?反正到最后袁家也不会真的落马。”
沈暮雪这一番解释并没有让胭脂明白过来,反倒是更加疑惑了。
然而琳琅却接过了话茬,向胭脂解释道:“皇此举并不是真的要这么做,不过是为了要试探苏丞相罢了,看他会有何举动,之后也好暗里改变计划。”
沈暮雪赞赏的看了眼琳琅,“说的不错。胭脂,你最近忙于婚礼,对前朝许多事情都不甚清楚,后宫最近也是变了天,你要小心才是,如今驻青别院那位可是正等着抓把柄呢。”
“奴婢晓得了。”
原本还恍然大悟的胭脂,一听到沈暮雪提起驻青别院,一张清秀的小脸就满是气愤,“奴婢原本以为把雷公藤收走了,万更衣会有所收敛,沉
下心来等到了奴婢大婚那天再去做手脚,却不曾想到她竟然还不肯死心,偷偷藏下了雷公藤,实在是变本加厉的欺负您!”
“我都不生气,你这么生气做什么?”
沈暮雪却一点都不着急,神情闲散,“利用雷公藤闹出那么大的一个动静,她根本就不可能会善罢甘休的,皇那天虽然没有去驻青别院,但到底也命人送去了伤药,她的目的也是一样达到了。”
“奴婢原本还以为皇宫里的伤药只会给您一个人用的,”胭脂还是有些不甘心,“不过好在皇没有去看她,不然您这次的委屈,可真的是白白的受了。”
“我能有什么委屈?”沈暮雪忍不住哑然失笑,将一旁的伤药拿了出来,“我手里这瓶伤药是皇亲自挑选,对治疗膝盖的伤十分有用,而万更衣的那一瓶,不过是皇让德胜随意挑选一瓶伤药送了过去罢了,你又有何可生气的?”
“奴婢不过是有些气不过罢了,”胭脂将手头用过的花瓣小心的收了起来,“不过好在万更衣淋雨生了病,皇没有去瞧,只是苦了青竹了,陪万更衣淋了一场雨,还要带着病继续忙东忙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