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婕妤显然是看穿了皇的意图,于是一个箭步前便拦住了皇的去路。
“皇,臣妾从未放肆过,而且我也知道皇你也从来没有放肆过。”说着她便紧紧地拽住了皇的衣袖,“今日皇和臣妾都饮了酒,酒后糊涂,不如皇和臣妾就在臣妾的宫中糊涂一番又能如何呢?再说了人生难得糊涂。”
是了,难得糊涂,楚暮歌心中暗道,自己是想要放松一番的,只是糊涂何尝不是另一种放松呢?他身为皇自以为自己看穿了一切却不想,连一个女子都不如。
既然想开了,楚暮歌就任由宁婕妤拉着自己,又回到了座位。甚至眼睛不错的看着宁婕妤为自己又斟满了酒。
宁婕妤慢悠悠的又坐回了自己的座位,边走边说,“皇是个雅静之人,今日就我们二人行个酒令如何?”
“行酒令?”楚暮歌微微皱眉,虽然说他知道这是一种饮酒助乐的游戏,但是他身为皇从来没有这样过。
“对呀,”也不管他皇答不答应宁婕妤便自我推荐道,“横竖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既然你已经是皇了,那么这酒令官儿就由我来吧。常言道,酒令大于军令。如今臣妾在皇的面前也当家作主一回。”
横竖今儿是要糊涂一回,皇中就默许了宁婕妤的所说。
“那就如你所愿,你说吧,我们怎么来?”
宁婕妤又把自己面前的那一盅酒尽数饮下后方才拖着下巴想了半天,“不如我们联诗词如何?说的这句诗词呢,不仅要与我说的有相同的字,且说的都是你的真心话,而且还要用一句话说明这诗词中含的故事,若说违心的话,我也不必揭穿你,你自罚一杯即可。”
“好,你先来。”皇既然答应了她,那就按照他这个令官儿的规矩来。
只见宁婕妤不慌不忙地,又为自己斟满了酒,闻着阵阵酒香愁肠四起,“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说吧,又是喝水,一般的把那酒喝进了肚中,接着便是两行泪缓缓落下。
“故事呢?”楚暮歌确实从宁婕妤的两行泪中看出了她心中的故事。
“你我本是青梅竹马,遭人算计,从此咫尺天涯。”说完宁婕妤便擦了自己脸的眼泪对着皇说道,“接下来该你了。”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君之否?”说完楚暮歌便细细地摸索着手中的酒盅,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而那宁婕妤也不催促,是始终带着淡淡的笑看着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楚暮歌方才开了口,“平生不会相思,自遇君,深似浮云,心若飞絮,害了相思,奈何只余一缕余香在此。”
宁婕妤叹了口气,“皇说的甚好。”
之后接着又道,“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说完这句话之后,宁婕妤便陷入了沉默,只是一个劲儿的用手指蘸着酒在桌案画了圆圈。
“富贵牢笼度日如年,不知你是否红袖添香似蜜汤甜。”
楚暮歌听了他的故事瞬间明白了他心中的惆怅和不安,此刻楚暮歌真的没有把她当成自己的妃子,而是当成了自己的朋友,所以他站了起来,走到了她的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