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过后，醒了。看见被卢景婷扶着的大帅比卢景城，多少有些歉意。虽然小时候没少被打得血长流，最多也不过是鼻子，最惨也不过是鼻梁打断让卢老头重新接上，现在鼻子比过去稍微大一点点跟做了整容手术一样帅得一逼……

“抱歉，缺经验，确实没收住手。”他很诚恳地向卢景婷道歉，对，不是卢景城。

卢景婷愣愣地看着他，忘记说话。刚才，狂风暴雨一般的闪电式攻击，应该不会超过一分钟吧？她平时也只感觉到李和的身体很耐操，但没想到爆发力这么强大。以前，是没适应打法；现在，当招法合上打法……

卢老头柱着拐杖出来了，李和看见转身就想跑……

“跑个屁。”卢老头大骂:“小兔崽子，婷婷把红拳教会你了？”

李和不敢跑了，陪笑道:“您老好眼力，不过是偷学的。”

他听卢景婷说过啊，这传统武术它不能乱教，不是谁都跟张彧一样大气。

“哼……”卢老头冷哼一声:“那为什么动作怪模怪样的？”

“这个……”李和想想:“因为我学的时候也不确定到底怎样才算对，和婷婷一毛一样地走它总觉得有点别扭，于是我就怎么舒服怎么走。”

卢老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怎么保证不走脱？每种拳法都有属于它的内核，走脱了就散了，越走越别扭。”

“我不知道。”李和使劲摇头。他真的不知道嘛！真的不知道……

“算了。”卢老头摇摇头:“可能是误打误撞，可能是你天赋真的很好。红拳不错，要练就大大方方的练；多跟人打打，别憋一口老气在心里不放。传统功夫讲究力不出尖，神不外溢；遇上一个强劲的练家子你的三板斧一破就溃。”

尼玛，泄气了……看着老头萧萧瑟瑟朝山下走的背影，李和在心里诅咒起来，就不能夸奖几句吗？夸几句会折你寿啊？非要几句话把人打下地狱……

“不错了。”卢校长过来扶扶眼镜:“不管误打误撞也好，这份悟性少有。以前不明白你为什么回来开个武馆，执着吧？敢走就要走下去，别半途而废；练武不一定能大富大贵，将来练出头把武馆开出去也不失一条出路。”

“嘿嘿……校长您看？我这也算练了个半出头吧？您看您交游广阔，能不能给我介绍几个什么乡里的啊，想学功夫的孩子什么的？我也办个暑期班？寒学班？不管什么班的只要他上来就成，包吃包住学费打八折。您看我这武馆开这么久也每个人儿它快耗不住了啊？再这样下去我得宣布破产。”

卢校长瞥他一眼；小样，还破产！能踏实一点不？

“继续努力，你若盛开，蝴蝶自来。”

走了……

没几把一个厚道，我招蜂引蝶的呢？李和很不满地嘀咕。这样总吃老本柴米油盐的看着消耗不大，它细水长流啊！难道还能指望老头老妈？早晚得破产。算求，今年过年不买新衣服求……

还有个卢景婷直愣愣的，“你脑神经能正常一点吗？”

“你是不当家不知油盐贵。”李和照怂不误，反正看卢景城跟他爹离开都不用人扶，也许是旧伤发作被自己一打整个人通畅了。

“进去。”

外面多冷？卢景婷首先受不了，迈步先进去后面也就跟了张彧熊大等两三人。

还有二哈！李和瞥这厮一眼。先前一抱本来很软的，就是这厮在中间汪汪叫用爪子鼓捣都没敢多抱一会……我居然抱了张老师？我的张老师诶？我未来的媳妇？

这厮真的很不稳重脑门儿和熊大比多了两根筋二人合计平摊应该才算俩正常人！

可真的很软嘛！

“你真的看一遍就能学会？”卢景婷依旧怀疑在梦中。

李和觉得该低调，小声道:“也不是，有时也需要看两遍。”

卢景婷很想掐死他……

“那动作呢？为什么总有一些似是而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