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一结束,陈叔开始吆喝着让大家伙寡妇散场,人太多招呼不了,再说各家不应该回家农忙吗?
李和也赶紧进屋,经过门口……
“兔崽子,把我枪拿楼上去。”
您老人家?李和无比诧异地看着还坐门口抽旱烟的卢老头,心想咱不是仇人吗?前段时间你孙子没了您还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仇人!我凭什么给你拿?
“看什么看?小兔崽子,你今天表现不错。”
哦?夸我的呢?心立即化了,没有比得到敌人的称赞更美妙的事情。不过,我记仇……比你还记……当然……就我和你孙女昨晚那个情况……
“诶呦……爷爷,您这大家伙我给您放楼上哪去?我没去过您楼上诶!”瞬间卑躬屈膝……
“我黑漆棺材里,记得盖好别让发潮。”
“啊?”李和手一哆嗦……
“小心走火,里面有药。”……
……
李和是心有余悸从楼上下来的,腿都有点发软。那小匣子可是您最终的家啊!要不要先请我去参观?再说您把那民火枪放棺材里,牛头马面以后还敢来接您上天吗?难怪您老不死……
进屋后卢校长赶紧招呼做早饭,好些个都没吃饭呢。时间,都是老师还赶着去上课。
卢景婷出来了,没正眼看李和。人多,大家坐一堆李和赶紧拉条凳子坐角落,最不起眼又低又矮。
陈叔有话要说了:“婷婷,你说你咋能在外面打人呢?你好不容易考上公务员多不容易?现在你说说到底都怎么回事都让人追村里来了?这儿人多咱们看能不能想法把事情好生给和了?”
卢景婷睡眠不足脸色有些苍白。事情就是昨晚发生的,大半夜回来太困她自己也没想太多,早上刚起床外面就带人来了甚至她都有点意外。外边闹腾才好容易在屋里打了几个电话了解情况,可反馈的信息让她感觉不容乐观。
张彧看卢景婷一时不说话,平和道:“婷婷,村长和校长都只是因为关心你才急,你别太有压力。毕竟现在事闹得不小他们都不知道具体内情,而且对方走时的意思怕还不会罢手。先前听你囫囵说了几句,你看可不可以把事情当着我们大家的面说来听听?”
她所了解的,就是刚赶过来时进门和卢校长一起匆匆听卢景婷说的昨晚打人了,踢了对方一脚。没了,赶紧和卢校长出来‘招呼’二十几个‘客人’。现在人多,一个女孩子在外面的事,很难说有些不会是比较难以当着外人启齿的。
“我……就踢他一脚。”卢景婷又重复起早上的话,看一眼众人摇摇头:“事情本来不大,我也没想到会闹成这样……”
看来她是还一时没组织好语言或者不知从何说起……卢景婷有些艰涩,努力捋了捋才一一道出来……
原来从去年毕业回来她打算考公务员后,从参加国考开始会经常来回市里县里,便偶尔能和以前的高中同学甚至大学最终也回到县里工作的朋友聚聚,来来回回没想到她去年的国考失败了,然后退而求其次准备起参加今年的省考。
从参加省考开始她确定考地税局的岗位,通过笔试后,她有一个叫高雨晴的学姐就说给她介绍一个人认识。她学姐是在水利局上班的,要介绍的人是她水利局的一个副局长,叫黄益坤。
本来八竿子打不着的事,黄益坤本人都三十多还有老婆孩子,问题高雨晴说黄益坤的小姨父正好是地税局局长。
于是就对了,本来一个落后小县城就不大,卢景婷想着出来工作后肯定需要建立自己的圈子和人脉,便答应了。
第一次见黄益坤,是前几天卢景婷去市里面试的时候,一起去一个娱乐会所唱歌。黄益坤给人的感觉就是高傲一些,别人都叫他坤少。第一次见面也没有什么出格的事情发生,大家唱完歌还一起吃东西,还是黄益坤买的单,很大风阔绰。
散场后卢景婷是去她学姐高雨晴那里睡的,才又听高雨晴说起说黄益坤不但有一个小姨父是地税局局长,还有一个大姨父是县里一个副县长,在这个小县城绝对能横着走的人物。最主要是,黄家有钱,在本县有很多产业。
这些都是一个模糊概念,直到昨天她确定面试通过后回到县里,高雨晴说要为她庆祝,就再次约起一起去县里最大的娱乐会所凯撒皇宫,第二次请了黄益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