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基本同步,当李和在干劲十足地重新盘起基本功,鸦雀步矮裆步歪歪扭扭使劲儿一遍一遍枯燥地走的时候,黎代龙和赵臣艺已经从村里出来重新上了自己的车。
昨天匆匆回来什么都安排好了。武馆主要交给了熊大,反正是空的就这么一个徒弟还是一个死心眼有空会努力琢磨拳的徒弟。
小学跑了两个老师现在卢校长顶上一个,卢景婷再顶一个刚好。
回来后的卢景婷比过去更不说话了,只是说公务员不想再去,留下来代课,顶替上差的一个老师。
至于李和的家人,反正程序只能按李和说的办。不管人将信将疑全信也好。
黎代龙说过的,他要关注李和的每一场拳赛。现在的他很认真,从来没有过的认真……
“你曾经看过两场比赛,找拳赛的路子你来。”
赵臣艺一丝不苟地系好安全带,打燃车没看黎代龙:“良心发现诚心想帮他?是想亲眼看他死在擂台上?从此少掉一个最无耻的对手。”
黎代龙直直望着挡风玻璃,回答得牛头不对马嘴:“黄益祥有句话说的很对,比食物链更难斩断的是利益链。西南联盟,一张罗织多年的网;我们尽人事听天命,他命不够硬我至少必须要看他亲自死在擂台上为止。”
两人只开走一个车,赵臣艺的。赵臣艺起步,似有似无地说:“从听到‘西南联盟’四个字开始,如果他选择掉进黄益祥陷进,我能做的只有为他祈祷命大;我是基督教徒。”
黎代龙回想他通过渠道了解的西南联盟,喃喃说:“所谓民主,大底就是多出几个群众想吃瓜。吃瓜群众多了,声音自然多起来,远不如一个声音掷地有声……西南联盟,我刚从北方过来的老子告诉我;如果有一天有人硬塞一块瓜到他手上,可以不吃,但一定不能掀桌子。”
……
村里,武馆里。
“叔,婶儿,你们放心吧!武馆以后我们经常要来用,李和走时说过要帮他打理好。”在坝子里张彧眼巴巴看着李和父母和李燕,旁边还有卢景婷。
“我们放心放心。那死小子自己弄得邋里邋遢,到头来反要你们帮他收拾。滚犊子崽子的!”李父是个暴脾气。
“诶呦走吧爸!有事儿您回忙去,不理她们这些练功的拿武馆当宝。”李燕觉得实在太不给老弟留面子了,赶紧拉拽。
“你个老犊崽子怎么能当着小张老师和婷婷的面这么骂孩子?真是……”李母也觉得不好,自家的儿子再孬也不能当着心仪的俩儿媳妇骂,不影响小五子形象吗?
李燕赶紧拉着她老爹老妈朝下走,再留会儿不知道会冒出多少个兔崽子来。
从武馆下路中一半,李父悠悠地叹:“诶哟,婷婷看着是稳了,对武馆好上心跟女主人似的忙乎,看来这次小五帮她跑感动坏了。就是小张老师看着多可惜的……”
李母就诅咒:“不正好顺你的意吗?村儿里,离得近。俩练拳的,打跑回娘家都好找,孩子饿了吃奶直往娘家抱。”
李燕听着挺可乐的,但她没接话。就是今天的情况看,婷婷丫头从县里拘留两天回来比过去更寡言了,莫名的似乎对李和的事儿上心过头;以前,俩可是泾渭分明的一对活冤家。而且黎代龙和赵臣艺也说走就走;她不知道什么缘由也没好问,但总觉得气氛不对哪里有问题……
武馆里,张彧看着终于把两位老送走心里松一口气。婷婷丫头,太上心了,上心得让人不放心。里里外外,把武馆重新打扫一遍。三个大男人,没想到以前那么邋遢;什么个垃圾,都是往角落看不见的地方塞。
熊大也跟着在收拾整理。人挺多,跟大扫除似的眼看完了才把主人一家送走,张彧真怕再不送走什么地方得露陷。
这不,下面完了楼上。刚一起送走人卢景婷就转身上楼。张彧跟着去看,发现除了赵臣艺的房间,另外两个房间都相当男人,散发着些许男人味儿。
卢景婷把三人的被子床单卸下来打算洗,让熊大把房间认真打扫一遍。
“师娘,灰大,你下去。”熊大挺瞧不起自己师傅的,好好个房间小桌上都铺一层灰还好意思在上面写字?别以为我没文化我是真忘了那俩字念啥……主要要是自己房间非被媳妇揍死不可。
张彧:“熊大,以后别叫我师娘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