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你得找到她，必须找到她。”

因为她是十年里唯一从天使组织手里脱逃的女孩子，她知道天使组织的秘密，这四年她长成了一根最锋利的尖刺，只要动一动，兴许天崩地裂。

晏唯从裤兜里掏出张纸：“帮我找人，在跟踪我，可能跟丹失踪有关。”

“好。”

晏唯转身离开。

凯撒不放心地追了两步：“我们保持联系！”

从隔离区到病房短短一段路，天果然晴了，大朵大朵的云被风推得远远的，露出漂亮的湛蓝天空，干干净净地看着这个布满泥渍的世间。

“晏唯，你怎么回来了，也听到消息了？”

隔断门帘里外是她和孔莎。

孔莎眼睛发红，眉眼间有怒气，气喘吁吁。

晏唯没来及问，她自己倒交代清楚：“陈方原没了，那些学生除了哭就是吵架，连家人都联系不上！”

那个胃出血的中年男人，听说是学生的导师。

“不是说手术还算顺利？”

“我们也是半途被叫回来的，通知的时候人已经不行了。”孔莎捋了把脸，火急火燎，“阿炜那小子被国际刑警带走了，老周也没消息，一团乱！”

晏唯皱眉：“什么时候？”

“就十分钟前，我再给他打个电话，大使馆和市政警察的人也要到了，先不和你说了，回见！”

晏唯掉头就走。

找到凯撒时候，人正在医疗中心的保安办公室里审周峤，保安全部被撵在大太阳底下晾着，晒到冒火也不敢靠近打扰。

她一脚踹开门，咣当一声，震得四个男人眼都直了。

“跟他们没关系！”

凯撒尽量温柔地说话：“晏，我在和证人”

“证什么证，放人走！”

“晏，你让我找的人”

“那么多监控都被雨打坏了？”

“他们是目击者。”

晏唯回头看周峤，这人在滑打火机，火苗子时不时窜出来一簇，脸上平平静静，行为激得人心头冒烟。

他玩够了，把打火机拍在桌子上：“配合警察是公民应尽的义务。”

“你是菲律宾公民吗？”

周峤要笑不笑：“打击国际人口贩运，不分国籍！”

晏唯说：“我一直觉得你是聪明人。”

“一夜没睡，有点糊涂，你不是知道？”

就几个小时不见，周峤脱胎换骨成小流氓了？吴炜鸿觉得快吃不起这个玄幻世界的瓜了。

晏唯盯着凯撒：“你是不是又忽悠人了？”

他们说的是汉语，他一直插不上话，现在轮到他出场了，当然要洗刷自己的冤屈：“不不，我是虔诚的基督教徒，从不骗人！”

刚才，明明是周先生主动找到他，说：“聊聊？”

虽然素未谋面，但是他觉得这位周先生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所以他亮出证件占据办公室，请人进门：“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