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瑶说倒也不是:“以前他好歹装装样子吧,现在也懒得装了,他就是认为纪峰袭击了冯颖,一定要把纪峰置于死地,马上判刑才好的那种偏执。”
昨晚上的何应旬一反常态,毫无平时的温文尔雅,说起纪峰用词极为狠辣,简直像对待个恶贯满盈的变态杀手,恨之入骨。
方瑶说:“要说总编和周峤不对眼,那太正常了,你说他跟纪峰较什么劲呢,真是太奇怪了!”
为了解开这种疑惑,在去机场的路上,晏唯顺便卦了一下纪峰的身世,最后失望地发现他的人生轨迹和何应旬完全没有交集的可能。
世上任何两个人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最重要的就是这千丝万缕,因为自己在这丝缕里掺和了一脚,所以纪峰和何应旬才搭上线,在此之前完全没有相识的可能。
何应旬在南方长大,虽说时常四处旅游,但是从未到过什邡,后来读完大学就出了国,然后始终在国外工作和生活。
纪峰的生活相对简单,大学前连什邡市都没有离开,大学毕业,经学长介绍才应聘到德士安联工作,常年在东南亚一带。
唯一的意外就是娜娜,他跟这个表妹从小玩到大,娜娜被卖了,他离家出走过一段时间,后来年纪小只能不了了之了。
所以,这么两个人能有什么深仇大恨?
如果说何应旬护短,还真没发现他有这么个优点,他和冯颖仅限于同事关系,要真是情侣,这事还就好说了。
去机场还车,然后换登机牌,值机的时候服务人员贴心地提醒虽然雨势骤减,但是晚点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请他们耐心等待。
相较于在路上堵了两个小时,在机场里等待的时光并没有显得那样不堪忍受。
晏唯找了家甜品店坐着,蝶豆花盖在牛奶上,花瓣的蓝色不停地下渗,描出一片蓝紫色的海,海的中央浮现出一串数字。
她放开肉桂吸管,拨号:“喂?”
“不去了吗?”s疑惑的声音传过来。
“丹不见了。”
他玩味地笑起来:“看起来她又逃走了。”
“但愿吧。”
“晏,你就从来没有怀疑过她吗?”
晏唯纳闷:“怀疑什么?”
s欲言又止:“没什么,你知道我向来想得多,我已经到了,随时联系。”
“好。”
周峤回来的时候,那串数字已经融化在了蝶豆花的颜色里。
晏唯低头看手机:“还是没有联系上罗盘吗?”
周峤说:“他早上送阿炜和5回酒店,然后就分开了,没说去哪儿。”
手机里进的消息是方瑶的:“没有,监控里没有见到罗盘,他不可能带走丹吧?”
晏唯编辑完回复,想了想,连带着问题和方瑶的回答一块删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