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应旬的心脏在右边,刀刺的也不深,看着吓人而已,医生刚不是说好好休息二十天就没事了。”晏唯递给她一瓶饮料,“消消火。”
表情复杂地看着她:“你不会跟这事也有关系吧?”
晏唯说那倒没有:“我跟他有仇也不是一两天了,要动手非得在大庭广众之下吗,不会找个月黑风高的时段,悄悄把他办了,要像现在这么嚣张?”
咕咚灌了一大口饮料:“这么说,你觉得不是周峤动的手?”
“不知道,我们到的时候人已经受伤了,发生了什么你们得去问两个当事人。”晏唯无所谓地笑笑,“如果说让我选,我宁愿相信周峤。”
“那是你被爱情蒙蔽了双眼,别忘了,bs上有周峤的指纹,何应旬自杀的概率有多大,他的人生辉煌腾达,有必要自我了断吗?”
晏唯皱眉:“合着我之前跟你讲的那么多证据,你一个字没听进去?”
叹气:“单凭一幅画和一个遗落在现场的袖扣就断定何应旬袭击冯颖,证据也太单薄了。何应旬要是说无意之间丢在冯颖房间里呢,而且罗然画画会有自己的主观意识。”
况且,人现在还不见了。
把饮料瓶捏瘪再复原:“原本还想顺着你说的这条线查查,现在好,突如其来这么一手,什么证据也问不了了,如果真像你说的,何应旬真的是太可怕了。”
她感慨完,有同事来叫她,说是受害人醒了,可以接受五分钟的问询。
晏唯是跟着进去的,远远地坐在角落里。
正常的走流程,何应旬坚持认为是因为发现周峤袭击了冯颖,所以周峤要杀他灭口,紧追了他一路,直到刚才那个广场里僻静的绿化带,他才下了手。
问:“你之前一直声称是纪峰袭击的冯颖,为什么又成了周峤?”
何应旬说:“为了不被周峤发现,其实每次去救援队询问纪峰,都是为了观察周峤。”
又问:“你怎么确定是周峤杀人?”
何应旬说:“只是怀疑,那天晚上发现冯颖出事以后,我看见周峤把什么东西放进了吴炜鸿的背包里,事后才察觉应该是手锤,而且他们发现冯颖脑后的伤也隐瞒不说。”
接着问:“你是什么时候怀疑周峤杀人?”
“有次我去问纪峰,说漏了手锤放背包的事情,从那以后我就被周峤跟踪过,后来他去曼谷,就没有人再跟踪我了。”
“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我没告诉任何人,”何应旬艰难地转过头,看向晏唯的方向,“他毕竟是唯,晏唯的朋友,没有实质的证据闹僵了不好。”
被提到的人无动于衷。
收回视线:“那么今天晚上你怎么会觉得他要杀你?”
“我打电话到救援队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他的语气不善,而且他给晏唯开门的时候,我看到了他手里的刀。他喜欢唯唯,不会杀她,对付的人只有我。”
在结束问讯前的最后一个问题:“当时为什么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