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峤还是笑,看起来没有被突发事件影响到。
“想喝咖啡吗?”她问。
“带了?”他问。
晏唯摇头:“没有,就象征性地关心一下。”
周峤绷着的表情舒展开,说:“何应旬怎么样了?”
“说不定再晚点,伤就痊愈了。”当然这是夸张,流了那么多血又不是假的。
晏唯看他要笑不笑的样子,就说:“也是象征性的关心一下?”
周峤点头。
闲话扯完,晏唯开始说正事:“这事有点棘手,报社里的法务已经启程了,他们很擅长这类官司,且和何应旬的交情很好,所以不能很快地解决。”
这话回过味来总觉得不太对,说的好像她的同事都是些恶贯满盈的凶徒,事实上大多是对外而言,何应旬这遭算是开天辟地。
周峤倒没在意,问:“你不相信我刺伤了他?”
晏唯看他一眼:“等他死了,我大概就信了。”
周峤握住她的手:“女朋友,你不能意气用事。”
晏唯撇撇嘴:“口头表达,并没有实质动手,我虽然烦他,但是还没有烦到让他非死不可的地步。如果他真是袭击冯颖的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她向来记仇。
探视的时间要到了,晏唯笑笑:“我有事得做,像去塔莱那样的事,这几天赶不及来看你。如果你出来了,我还没回来,记得去找我啊!”
她说的轻松,可实质风起云涌。
周峤知道,却没有多问:“地址。”
“合艾。”
兜兜转转终究要去那个地方。
周峤往椅子里一靠:“虽然你是职工家属,但是我们出工的费用还是要按照规定收取的,不打折,不过你表现好的话,会给个友情价。”
“友情价,是多少?”
他没说,时间到了,得走了。
周峤起身,吻住她的额头:“注意安全。”
“嗯,你送我的刀,我一直带着。”
周峤看她一眼,却没笑,他从来就没有送过她任何东西。
等在外面,看见她的人,出言嘲笑:“连我都感觉律法无情。”
晏唯疑惑地看着她:“你的想法好危险啊,这位女士。”
懒得和她斗嘴:“想好了,配合我们行动?”
“不想好也不行啊,我还得指望你们找孩子呢。”晏唯靠在墙上,神情疲惫,这几天连轴转,身心实在吃不消,“老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晏,你想过事情结束,离开这行,过安稳日子吗?”
晏唯点头:“想过无数次,可事到临头就反悔了,你呢?”
刚想说话,手机响了,她的表情代表了她的回答。
很快,她合上手机,面色凝重:“冯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