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峤没无声地笑。
楼下的汽车里,方瑶在等他们,驱车上路前,她回了个消息,忍耐再三还是问出了口:“有罗然的消息吗?”
吴炜鸿不敢骚扰周峤,偷摸给她发了条语音,求大佬给个准信。
周峤嗯了声。
手机弹窗里很快蹦了新的消息,方瑶扫了眼:“他问是在酒店守着,还是出去找找。”
周峤没应声,掏出手机给吴炜鸿回了一条:“老实待着。”
很长一段时间,对方发回一个问号,再跟一句收到。
约定见面的地方离酒店不远,就是路程难走,七拐绕的,远远近近到处是寺庙,还碰上一队出殡的从庙里出来,家财颇丰,队伍长到望不到头。
车子在路上堵了半个小时,等到了约定咖啡厅,冯氏老夫妻已经带着个行李箱坐在了靠窗的地方,他们也在看出殡的队伍,默默地掉眼泪。
“冯颖今天下午火化,晚上我们带她回家。”冯老先生握着妻子的手,低声地说,“我们带孩子回家,她在异国他乡睡得不安稳。”
老太太在哭。
晏唯坐在对面,说了节哀,也没打算再开口。
是老先生主动提起何应旬和冯颖的事:“工作同事难免日久生情,后来有一天突然跟我们说孩子没保住,问她也不提孩子父亲,还是那个人主动上门请求和冯颖订婚。”
老夫妻知道现在的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看两个人关系亲密,何应旬又愿意主动负责,再不高兴也只能顺着女儿的心意,订婚就在下个月六号。
可惜他们再也等不到了。
老先生说:“冯颖高兴了没多久,就像变了个人,整天神情恍惚,糊里糊涂的,还容易受到惊吓。”
他们夫妻以为女儿没了孩子精神不好,开始也没放在心上,后来越来也觉得不对劲,要带冯颖去看医生,她也是慌张地拒绝。
他们没有办法,就联系了何应旬,谁想到冯颖见到何应旬跟见了鬼一样,他们更加不安,最后却被何应旬三言两语劝服了。
“我们原以为那个人出轨了,其实那个时候他已经和什么犯罪组织的人有关联了,冯颖在报道上见过犯人的脸,却没想到会突然出现在家中的视频里。”
老先生看着晏唯:“晏小姐,那个人为了你的安危主动和国际通缉犯合作,你知道吗?”
晏唯摇头:“对不起,我”
冯先生摆摆手:“就在今年四月到五月份,那个时候他还没有发现冯颖知道了他的秘密,要不然”
那时候晏唯正在渔场里,和外界失去了所有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