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时候还贴心地替他们轻轻掩住了院门,然后他顺着来时的路走进了黑夜里,完全不在乎他们会在这里发生什么或者逃走,当然也可能是他们根本就无法离开这个地方。
一楼的房间是客厅和饭厅,奢华夸张的吸顶水晶灯从二楼的屋顶垂下来,菱形的水晶把灯光折射到房间的各个角落,大理石光可鉴人,整个空间金光璀璨。
临窗的地方摆放着长条桌案,平铺的流苏餐布找不出一条褶,头尾两套碗碟刀叉,还有各式各样的酒具,醒酒器的大肚长颈托放着红酒。
顺势搁着中西式的晚餐,尚有余温,晏唯把手撑在桌边,目光狡黠,打量着她的敌人给她准备的丰盛的接风仪式:“体不体贴?”
这样不加掩饰的热情几乎让她有了到亲密朋友家做客的错觉,可惜并不是所有朋友家都会准备和她的家里一模一样的醒酒器,还有连花纹形状大小都毫无差别的餐具,甚至连桌布的材质图案都是完全相同的,她一度怀疑他们把她的家搬到了这里。
周峤挑眉:“如果这么说的话,确实贴心地过分了。”
晏唯笑笑,然后顺着他的手势坐在了椅子里:“用餐愉快。”
如果不是有人中途来访,相信这顿晚餐还是很愉快的,至少连日奔波,有个遮风挡雨且能填饱肚子的地方已经相当令人满意,何况这顿饭还是无比丰盛的,用心地照顾到了他们的挑剔胃口。
但是就在用餐将要结束前,周峤放下了筷子,目光穿过窗帘看向缓缓走过来的中年女人,穿着传统的礼服,梳着整齐的发髻。
人到了门前,轻轻敲门:“周先生,晏小姐,晚上好。”
汉语说的相当标准,如果不是见到真人真的会产生错觉,女人走进来,鞠躬:“我是周先生和晏小姐下榻度假村这几天的临时管家阿月,如果您有什么需要尽可能吩咐,房间内线电话按7,我随时为二位服务。”
说完这一切,她把手里的托盘摆放在桌子上:“这是今晚十点钟的一场斗牛表演,老板邀请二位准时参加。赌注今晚六点之前已经结束,所以今天这场二位无法下注,如果有需要,明晚九点还会有一场,您需要的筹码,我可以为二位兑换。”
晏唯慢悠悠地吃面前的甜点,蓝莓蛋糕做的有点甜腻:“明天那场的赢率是多少?”
阿月笑笑:“晏小姐是明白人,赌场上瞬息万变,哪里能够未卜先知,何况我们的比赛都是公平的。我只能说明天商场的斗士并无败绩,在比赛之前,晏小姐可以去看看斗士再做决定,您看可以吗?”
周峤问:“斗士的介绍给我。”
阿月笑着,托盘上取出一份资料放在他面前:“周先生请过目,虽然她是个女孩子,但是勇猛无比,聪明机灵,连年龄稍长的男孩也不是对手。”
“是吗?”周峤看着她,“有比赛录像?”
阿月的表情不变:“周先生稍等,这件事情我已经告诉了老板,晚些时候回复您,按照惯例,这些录像是不能对客人公布的,您可以去现场观看。”
周峤不答。
阿月又简单介绍了房间里的陈设,和农场附近的景点,除了南边的赛场周围非比赛时期不可靠近,其他地方都可以随意走动,今晚的比赛会在比赛前四十分钟来请他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