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峤说:“你们农场从今天起就多了条规矩。”
“周先生!”
阿月摆摆手,跟着过来的保安上前四个,死死地堵住了去路,目光盯着周峤,以防他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晏唯站那里,没有劝说。
罗然是他兄弟,他替他下场无可厚非,只是这农场主人来者不善,怎么可能让他轻易达成目的,只怕这关是难过了。
阿月的脾气还算稳定:“周先生是来看比赛的,请不要扰乱我们的秩序好吗?您为难我一个做事的也没多大用处,规矩是老板定的,没有任何人坏过规矩。”
周峤面无表情。
阿月后退了一步。
附近过道的门忽然被打开,进来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小跑着上了看台,对着阿月低语了几句,然后对周峤比了个手势:“周先生请。”
阿月也让开了路,情势瞬息万变。
晏唯转头:“周峤”
她欲言又止,他看得清清楚楚,只是笑笑,低头吻住她的额头,然后快步离开,下场。
晏唯攥紧了拳头,他临行前说:等我回来。
他还说,罗盘身上有伤。
从石甬道里出来的时候,晏唯就看见了他腿上的疮口,离着远看得不清楚,但大致的情况还是能猜出来,烂了几日,否则也不至于让他行动缓慢。
只是周峤下场
晏唯犹豫的时候,罗然已经被工作人员带回了甬道,临时的变故引起了所有人的不满,好在周峤出现的很快,看客已经急不可耐,催促着他下场。
那道窄窄的走道尽头,石门已经落下,他再无退回的可能,晏唯的心被狠狠地攥了一把,疼得难以喘息。
阿月发现了她的不妥:“听说周先生和您是恋人?”
这么明显的事,还要问?
晏唯寒着张脸。
阿月笑笑:“周先生之前做过海盗,杀过人,在维和士兵和特勤的手底下活过命,以晏小姐的见识,应该知道在特殊时期对待俘虏的私刑是怎么样的残酷。”
晏唯的手无意识地抖了抖,情绪差点被她牵走。
阿月装作没看见:“但是周先生还是顽强地活下来了,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那残酷的七天,所以他成了海盗们眼中的英雄,神明的化身,难道他都没有和你说过这些事情吗?”
周峤的入场,已经引起了那头粗野的黑牛的警觉,它在看这个突然出现,而又纹丝不动的人,开始慢慢地挪近和周峤的距离以便观察他。
阿月顺着她的目光也看向场内:“不如,我给晏小姐讲讲周先生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