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掖,自从西汉武帝时期骠骑将军霍去病大败匈奴人后,从匈奴人手里夺过河西之地以后开始设郡,同样位于祁连山脚下,扼守河西走廊的咽喉。
北凉国的都城在张掖的建康城,靠近西凉国的建康郡,整个建康城到处被白雪覆盖,入冬以后的大雪已经降临了。
北凉王沮渠蒙逊所在的沮渠部世居张掖,沮渠部是匈奴人的支系卢水胡部落的首领。
自从前秦苻坚兵败淝水后,奉命远征西域的骁骑将军、西域校尉氐族人吕光干脆自立为王,建立了后凉,领土囊括了河西走廊以西的大部分地方。沮渠部也从那时起便投靠了吕光,后来吕光杀了沮渠蒙逊的叔叔沮渠罗仇,沮渠蒙逊反出后凉,而堂兄沮渠男成拥立建康郡守段业为王,建立了北凉国。
就这样关中京兆人段业作为后凉的建康太守,孤身一人稀里糊涂的被人拥立为王。
但是傀儡就是傀儡,段业虽饱读圣贤书,但是为人优柔寡断,又无根基,沮渠蒙逊设计让段业逼死堂兄沮渠男成,随后打着复仇之名,将段业处斩。
自此,沮渠蒙逊自立为张掖公,定都张掖建康城。下辖张掖、临松、祁连、西安以及西郡等几个郡县。
与此同时原本属于北凉的西域大部,酒泉、敦煌以及西海等郡被李暠占据,这些年来,两国之间从未停止过交战。
北凉都城可比酒泉城气派多了,当年沮渠蒙逊攻伐酒泉太守王德的时候,王德败逃之时一把火将酒泉城烧了大半。
此刻的北凉朝堂之上,北凉王沮渠蒙逊正在召集群臣议事。
“启禀大王,如今我大凉已经齐聚六万余兵马进驻乐涫,随时可以杀向唐瑶老儿,请大王下令吧!”朝堂上一个身着铠甲,披散着头发的汉子大声说道。
“呵呵。百年将军莫急,本王自有定计!”沮渠蒙逊坐在王座上笑着说道。
朝堂上的汉子就是北凉国的征西将军沮渠百年,多年来统率北凉大军与西凉的征东将军唐瑶对峙。
“大王,沮渠义和将军已经战死数月,大王怎么能~”沮渠百年看着沮渠蒙逊一脸憋屈的说道。
“放肆!沮渠将军,你身为大凉臣子,怎么敢这么对大王不敬。”朝堂上一个身着紫袍,一脸长须的儒雅老臣出列斥责道。
“房晷,你~”沮渠百年指着名叫房晷的老臣,气的一脸通红。
此人名叫房晷,官居左长史,北凉段业在位的时候就一直跟随在沮渠蒙逊身边,深受沮渠蒙逊的器重。
“好了!好了!两位爱卿,都别争吵了。朝堂之上如此不雅,成何体统?”沮渠蒙逊见沮渠百年和许咸两人欲起争吵,摆手止道。
两人见王座上的沮渠蒙逊一脸不悦,朝沮渠蒙逊行了一礼,站在一边,朝堂之上顿时安静了下来。
“和平侯,你刚从柔然王庭回来,说说吧!此次出使漠北可曾顺利?”沮渠蒙逊看了一眼下首坐着的中年男子,淡淡说道。
“大王,臣出使柔然王庭已说动社仑可汗,约定下月十五,一同出兵攻伐西凉,这是社仑可汗给大王的盟书,到时我大凉攻取建康杀向酒泉,牵制西凉兵力,社仑可汗派其弟斛律引兵五千攻取西海郡,到时居延泽以南尽归我大凉。”沮渠蒙逊下首的中年男子朝沮渠蒙逊行礼后,将手中的盟书递给一旁的侍从。
这个中年男子是沮渠蒙逊的堂兄沮渠伏奴,被封为和平侯、镇国将军,刚刚从柔然的王庭回来。
“哈哈!天助我也!此战务必要一举定乾坤!”沮渠蒙逊看过手中的盟书哈哈大笑道。
“恭喜大王!”朝堂上群臣伏拜说道。
“建忠将军何在?”沮渠蒙逊昂首沉声说道。
“末将沮渠拏拜见大王!”沮渠伏奴身后站出一个身披黑甲的壮汉,满脸黑须,身后任由长发披散。
“本王命你为平西都督,此次攻伐西凉,兵马尽归你节制,务必将唐瑶的西凉军击破。”沮渠蒙逊看着眼前的沮渠拏,大声说道。
“末将遵命!多谢大王!”沮渠拏伏身拜道。
“沮渠百年,你率所部归建忠将军调遣,不得有误。”沮渠蒙逊向沮渠百年下令道。
“大王,末将遵命,此番一定生擒唐瑶老儿,以报大王厚恩!”沮渠百年朝沮渠蒙逊行礼道。
“辅国将军臧莫孩,你领精骑三千,在柔然人与西凉镇北军交战时杀出,务必生擒镇北军副将李岩。本王要亲手挖了他的心肝来祭奠义和将军。”沮渠蒙逊咬牙切齿的说道。
“大王放心,末将一定不会辜负大王的厚望。”朝堂上一个身披厚甲的单膝跪地,脸上长长的刀疤一脸煞气。
“好了!今天就议到这吧!诸位将军回去好生准备。”沮渠蒙逊起身朝群臣说道。
待群臣散去之后,从议事大厅背后走出一个身材婀娜,身着粉色长裙的美貌妖艳的女子,缓缓走到沮渠蒙逊身旁趴在沮渠蒙逊的身上。
“大王,您说过要为我父亲报仇的,您说话不算数,都几个月了。呜呜~”妖艳的女子娇媚的说道,说着作出哭泣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