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沙哑骂声音落,封奕一个闪身,未看清任何移动的方式,也没有半点灵息气流涌动,倏然便出现在了血鬼身后。
“那你就应该清楚自己又是怎么活下来的。”封奕阴森森道。
血鬼身体一僵,迅速跃到殿中央。
这一系列状况下,肆意终于发觉了其中的不对劲。
为何一个人都没有发现自己?
这样想着,下意识去看封奕。
封奕似乎早就料到她会疑惑,微微折过视线朝这边瞥了一眼,便扭头再次对上那血鬼。
这一眼说不上有哪里特殊,可确确实实起到了安抚的作用,她悬起的心一下子便落下了。而她周围的黑衣却不这么认为,在他们眼中,这一眼当真是毛骨悚然到了极点,实在是非常糟糕。
“你们都死了不成!愣着干什么!都不想投胎了吗!”血鬼朝铁笼方向吼叫道。
“呵”封奕嗤笑,略无奈地摇了摇头。黑衣们本已准备冲过去,却莫名被这一声笑硬生生逼停,身体像是冻结了般动弹不得,腰背伛偻几乎欲跪下。肆意环视一圈,只觉这群黑衣的姿势很有种屈服称臣,接受统治的意味。
“你笑什么?”血鬼气息不稳道。
“逐言啊逐言,这么老掉牙的法子,恐怕也就你这只烂鬼会用了吧。”封奕似乎甚觉好笑,眼睛都微微眯了起来。
“你说什么!来人啊!给我砍他!”血鬼被那句“烂鬼”气的浑身发抖,怒道。
“我看谁敢动!如果还想要那坛子灰的话,就脱了这身木骨,滚。”封奕压根没搭理血鬼,仍旧面带笑意,然而嘴上吐出的话却像是一把利刃,刀刀割在那群黑衣肉上。
黑衣们瞬间怔住,犹豫半晌,互相对视了几眼,身躯开始微微颤动。不出半刻,铁笼周围便只剩下一阵空木碰撞声和一地的木偶假人。
肆意愣了一瞬,终于想明白了封奕话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