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上仙有所不知,这凡人的生死啊皆是由地府管辖,生死谱上写着几时如何死就必定是在规定的日子里以规定的死法殒命,届时才会有黑白无常前来勾魂,顺势脱出那缕苦难残魂。若是提前死了,是为苦难未尽,就得自个儿摸索着路寻到忘川去,待渡了河饮了孟婆汤,再带着这一身苦难投胎到下一世。魇鬼自然也是清楚这些,所以才从不出手。”
肆意回想起头两世遇到的魇鬼,每一只似乎都对她挺好的,不光生活上处处照应,还时不时对她科普许多她从未听闻的事,各种知识熏陶,陶冶情操。虽然偶尔说话阴阳怪气的,但也胜在有趣。她那时心大,觉得不过是死后一口气罢了,给魇鬼吃了就吃了呗,又不会怎么样,所以对一只鬼无时无刻跟在她身边这件事,从来都是置之不理,放之任之。
再加上自己本就孤零零一人,能有只会讲故事的鬼作伴,也是挺不错的。
这么想来,似乎被魇鬼盯上也不是件坏事,至少对肆意来说不是什么糟糕的事,她甚至还有些乐在其中。
“总而言之,算不得那种极其阴险恶毒的鬼怪。”肆意总结道。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突然来这么一句,或许是前世留下的好印象,又或许是为了华凌扇内这只。
听完肆意解释,华凌忽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无言了半晌,才半正色半调侃道:“照仙卿的意思,这魇鬼不仅懂得退让,还从不鲁莽行事。”随即摇了摇折扇,话锋一转道:“所以这一只是例外?”
肆意“额”了声,道:“也可以这么说吧。”华凌说的也有道理,虽然和她想传达给她的意思稍有偏差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