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封奕道,顺手将肆意拉了过去。
“什么时候?”肆意道。
封奕盯着被附身的仙官,悠悠地道:“被忽略的时候。”
照封奕的意思,就在刚才,魇鬼趁他们不注意,豪无声息地转移了附身的目标。
如果这么推演的话,这位仙官很有可能真的只是被浴水带来此地。比如在天池内泡着澡睡着了,流水无意,又不会特意去叫醒他,所以才迷迷糊糊顺着水流急漂至此。而就在这时,当所有人都在为忽然出现的仙官自乱阵脚的时候,魇鬼轻而易举的附了进去,由于依附位置在头,魇鬼更是直接占领了仙官的意识。
想来这位仙官定也是个善用水的,魇鬼才能控制着他的身体破了温子然的水阵,做出这么多构造奇特的水柱。
只是正因为能引出这些推论,反而更加不正常。魇鬼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精怪,他怎么可能控制得住一个神仙的意识。所以适才发生的所有还不能完全从仙官身上撇掉,仍然有待商讨。
肆意想了想,道:“那现在怎么办?”
封奕道:“等。”
等?她不是很明白,是等魇鬼自行脱离还是等其他干预情况发生?
这时,爆裂的声音响彻在水柱外。
“穷神小心!”伴随温子然的一声惊呼,封奕拉着她迅速换了个位置。
肆意脚跟还未立定,便听到重重的一声钝响。像是一颗无比坚硬的石头撞到了另一颗更硬的石头。
紧接着,“扑通”一声,对面的仙官应声倒下。
一颗半熄不灭的焰球慢悠悠滚到肆意脚边,带着些许红色不明液体。
再往前看,仙官手脚大开躺在水柱中心一块透明空地处,额头皮肤上俨然一个大大的血窟窿,鲜红的血液顺着额角流下,染红了整个侧脸,耳后颈侧更是红的一塌糊涂。
肆意彻底被惊呆了,半晌才不确定道:“……他死了吗?”
封奕一脚踩碎焰球,道:“死不了,最多昏迷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