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盒其中,正是他的大儿子李建成的头颅!
接连去世了两个被他赋予众望的儿子,哪怕李渊贪恋权势又优柔寡断,但此时却仍然受不住打击,面色瞬间苍老了几分。
宇文伤见此,继续火上浇油道:“你儿子真够怂包的,跪在地上磕头求我饶他一命”
“宇文阀连杀我两个儿子,宇文老狗!你我不共戴天!!”李渊受此刺激,一边嘴角带血,一边歇斯底里地低声吼道。
宇文伤面露不屑,他和李渊早就是恨不得啖其肉,寝其皮的仇家,杀了李建成在他看来根本就是个搭头而已,除了刺激刺激李渊没有其他作用。
李阀的大营被自己屠了,儿子被自己杀了,李渊气的想杀人。
但宇文阀的大营也同样被屠了,他宇文伤难道就不是铁石心肠,宇文阀大营就没有他的血脉?
“动手,杀了他们!”
宇文伤挥挥手,身后的数千宇文阀精锐齐齐拔刀,这是宇文阀最后仅存的军事力量了。
“给我杀了他!!”李渊状若癫狂,最后的千余李阀精锐也长刀出鞘,直指对面的宇文阀。
李阀和宇文阀,开始了最终的决战,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狰狞的面孔,带血的刀剑,低沉的嚎叫,弥漫的烟尘,原始搏杀的惨烈气息笼罩了两支军队。
而杀红了眼的两家却没有注意到,自己这边的盟友竟然不声不响地分散开来,和对方请来的外援一起,将他们团团围在了中间。
李阀精锐和宇文阀精锐激烈交锋,两边的人数相似,战斗力亦旗鼓相当,所以往往便是同归于尽的下场,最终共赴黄泉,场面异常惨烈。
打到最后,就连两家的阀主都开始亲自上阵。
宇文伤同时迎战数名武艺高强的武将,不过他毕竟身受内伤,在众人围攻中左突右支,却使用难以占据优势,场面岌岌可危。
而李渊则在一堆普通小兵之中砍了个七进七出,不过或许是丧子之痛让他有些神智不清,李渊在战斗里只攻不防,身上被划出了好几道特大的伤口。
马公公笑眯眯地看着两家门阀的殊死搏斗,并不时和对面的翟让点点头,眼中带着几分欷吁。
这是门阀的末路。
经过一场你死我亡的殊死搏斗,原本两家门阀各自千余人的精锐军队,现在都已经只剩下了不到百人。
死尸伏地,血流不止,浓浓的血腥味与汗气味相互夹杂着,充斥在空气中,刺鼻难闻。
狼狈不堪的李渊和宇文伤退回队伍,他们这时才发现,自己的人已经死的七七八八,而活着的也是个个带伤。
原本的盟友竟然不声不响地联合在了一起,将自己和仇敌一起团团包围了起来。
李渊将手中的断刀丢在地上,看着露出一副狐狸笑意的翟让,愤怒地质问道:“瓦岗寨是什么意思,亏你们还自称义军,现在要背信弃义了不成?”
而宇文伤也是面色难看,他这时才突然觉得自己一直都被算计了,原来李阀和自己宇文阀都掉进了敌人的圈套里!
翟让对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的李渊耸了耸肩,没有和这个蠢货说话。
而马公公则阴恻恻地笑了笑,对包围中的人冷冷说道:
“尔等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咱家便用你们之死来助吾皇一统大隋!”
“动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