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跃下树杈,把喝空的酒葫芦挂在腰间,看着任新承手里的绿豆糕,搓搓手,鼻子一抽一抽的,“好几百年没吃过醉酒轩的绿豆糕,这位小哥,发发善心吧?”
任新承看见是一老者被吃的吸引来,也是松懈下来,递过去手中的糕点。老者见状大喜,急不可耐的捻起两张,放进嘴里,“不错不错,就是这味!”周韵在任新承身后,从老者出现抿着嘴,一直观察着。
老者吃了几块,撩起黑袍又从腰间另一侧解下个酒葫芦,扒开塞子,咕咚咕咚喝了几口,眼尖的任新承看到老者腰间挂着四五个腰牌,这样的腰牌任新承也有,刚进亥初二百一十三乘,统一配发了黑袍,自己煞体成型,去户部落户时,户部也配发了一个跟自己手臂上法杖印记一样的腰牌,上面还标注着壹佰壹拾贰,老者这四五个腰牌却不知什么身份。
周韵也看到老者腰间挂的那几个腰牌,再结合黑袍上的细微不同处,瞳孔放大,手上用劲抽出长鞭,卷着煞气冲老者抽去。老者一手举着酒葫芦往嘴里灌酒,一手漫不经心的打掉抽来的长鞭,周韵甚至顾不上捡起掉落的长鞭。
“跑!”
任新承虽不明白,还没转身,从老者身上传来强大的压力,压迫着自己站在原地一动不能动,努力偏头用余光扫了下身后的周韵,周韵也被定在原地。
“嘿,小娘子看来是认出了。”老者抹了抹嘴上残留的酒液,向二人走来,走到任新承面前,捻起还捧着的绿豆糕,眯着眼,细细品尝着,不时的灌上两口酒。
从老者没费力就打掉自己全力的一鞭,仅凭身上的气势就压迫的自己动都动不了,说句话都很困难,周韵就知道凶多吉少,苦笑一下,“狂信徒!”
任新承嘴都张不开,发不出声,只能喉咙里呜呜不停。
“现在虚界这么缺人么?这煞体刚成,就敢派来现世蹦跶了?”老者看着任新承,任新承嘴里说不出话,又看看周韵,周韵则是眼睛闭上一言不发,一副引颈受戮的样子。
手一直没停,一份糕点尽数进了老者肚子,吃完好像心情不错的老者又美滋滋的灌下一大口酒,收起气势。任新承一察觉身体可以动。也是后退两步和周韵并排谨慎的看着老者。
“老朽王友良,承惠二位醉酒轩的绿豆糕。”王友良虚吞几口口水,闭着眼睛似是回味着糕点的味道,任新承朝周韵看了一眼,又朝角落看一眼,示意周韵先逃,周韵则是不着痕迹的摇了摇头,碰上这深不可测的王友良,只能听天由命。
回味完的王友良捡起掉在地上的长鞭,把玩着长鞭,走向周韵,看着护着周韵的任新承,慈祥的笑道:“我要想杀你和你的小情郎,你觉得你还能抽出这?”
周韵和任新承不知道王友良卖的什么关子,也不敢搭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