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我也不相信。
不过在我年幼的时候,爷爷似乎给我说起过相关的故事,还专门讲解过。当时我是当着好玩,所以认真地听了,长大后这些记忆尘封在脑袋里,就算偶尔间回想,也只是一笑了之,觉得也是封建迷信那套,根本不会相信它们有什么用。
但现在,今晚经历的一切不断在刷新我们的认知。这时候除了死马当活马医,也别无他法了。
我在客厅找了个位置,这里比较靠近楼梯口。如果真的布阵失败,或者我们还可以杀出一条血路,往楼上跑去,按照胖子的说法,借助房门挡一阵子。
我让胖子拿着香灰在前边守着,我快速将纸钱灰烬倒成一个八卦形状,里边约摸着可以躺下两个人。然后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都插上三支香,再在另外四个偏方位各自放置一枚受生钱。
等我完成这一切的时候,正好看到胖子满脸不可思议地望着我。
“怎么了?”我被看得一头雾水。
“我说秀才,你是不是在逗我玩?”胖子气得声音都在抖,“这就是你说的阵势?他娘的,你是在玩过家家呢?”
我被骂得半点脾气都没有。事实上我也觉得这阵势是不是简单了些,怎么看好像都没有技术含量,而对面那三个穷凶极恶的猛鬼,可都是吃人的主,如果这阵法不管用,那我们可就差不多就这样了。
胖子还在骂,我也被骂得心头火起,“你有本事就不进来!我看你还能够撑多久!”
我是摸透了这死胖子的性格,吃定他一定会认怂。果然,他也焉了,香灰已经见底了,那三个女鬼再也挡不住,他这时候除了相信我,别无他法!
他一下子跳入来,这时候那三个女鬼似乎也知道了胖子手里再无香灰可用,马上跟着胖子也冲向这边。
我们俩站在圈子里,彼此后背紧贴,各自拿着家伙,一脸紧张戒备着。
我手上拿着之前的铁棍,这东西杀伤力还算可以,起码可以给女鬼来一下。不过胖子手上的装备就寒酸了些,之前的菜刀现在还插在其中一个女鬼身上,亮眼得很。
胖子左手香炉右手神像,他大概也觉得这‘武器’太过不伦不类,不过这时候最大的危险正在来临,他也顾不得抱怨了。
三个女鬼越来越近,它们身上的那股腥臭味道直扑鼻端,将我俩熏得够呛。
眼看着它们的瘆人的面孔就快要冲到跟前了,我们都差点按耐不住,想将手里的东西狠狠砸在它们脸上,最好砸得它们脸上开花,那才叫爽快。
但它们都在快要临近圈子的时候停下来,开始围着圈子四处转,时不时昂着惨白的面孔,冲我们一阵‘咯咯咯’怪叫,那湿漉漉的头发,就像蛇一样在它们背上游荡。
“真的管用?”这下我都惊讶了。
“你原来不确定它到底管不管用的?”胖子一下子觉得蛋疼得很,“你比胖爷我还不靠谱。”
“得了吧!”我毫不犹豫地打击他,“如果不是你死胖子,我们会沦落到此?”
“说的也是。”胖子挠挠头,颓丧道,这一切的根源的确源自他那双好赌的手。
“我要是能够出去,肯定不放过那老头。”胖子恶狠狠道,“敢这样欺负我们俩,不狠狠教训他一下,胖爷以后就不姓刘!”
我知道胖子好吹牛的品性,对他的话也不在意,这时候三个女鬼的动作,更是将我的注意力都吸引住了。
它们小心翼翼地凑近了香烛,干瘪的鼻子(其实差不多就是两个黑色的窟窿),用力吸了一口烛烟,似乎很陶醉的样子,动作也都开始变得缓慢起来,不再是之前那种恨不得立即将我们撕碎吞了的狠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