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雾来得突然,关键是还有前边黑色手印和红衣女人的铺垫,所以我有些不相信它是自然产生的。
会不会真是我们在扎营的时候,不小心进入了某种天然的阵法?
爷爷当时还说过,这种天然的阵法,有时候不单止能够困人,而且因为带有山川的威力,甚至能够将山里很多不干净的东西,都困在里边,所以人一旦陷入去,不单只是走不出来的后果,往往可能还会出人命。
我因为想得太多而开始头痛,连叶洛回来都没有察觉到。
她的脸色和我刚开始意识到不对劲时一模一样,这是一种被超越认知的事情吓到惊慌失措的表情,也是一种孤立无援的深深无力感。
我都不用问她,就知道她一定和我一样,碰到同样的境况。
“不想听听我碰到了什么?”她同样坐在篝火旁,离我很近,下意识靠向我,好像篝火都不能够给她提供温暖了一样。
我深深知道这种超越认知的事情,是多么让人无助,于是乎伸手搂紧她。我可以向天发誓,这种时候,我根本没有半点旖旎的想法,无论是我亦或是她,内心都被恐惧和不解给填满,装不下任何东西了。
不过我知道不能够这样继续下去,不管如何,必须要做些什么。
我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她竟然也相信了。
姑且将现在的境况,归结为我们无意中进入了某种天然的阵法里,被它所困。那么我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将它破掉。
在行动之前,我先认真地搜索过去的记忆,试图将所有有关‘阵法’的印记都找出来。
而且也幸好,在进山前,我在小镇上进行了一番采购。采购到的东西,将会成为接下来行动的关键。
叶洛迟迟不见我行动,知道我心里也没有多少把握,安慰道:“反正就试一下,能够破开最好,破不开我们再想办法。”
“我有种怪异的感觉。”我苦笑道,“在几天前,我还是一个大学生,接受着科学教育。但短短几天,我就变得封建迷信,要真是给我老师知道,恐怕不打死我。”
“那也不一定是封建迷信。”叶洛道,“可能是科学技术还没有发展到能够解释的地步而已。有很多人说中医没有用,但随着药理学的发展,越来越多有用的成份从传统的中药材里被发现,经过西方科学的提炼加工,最后变成了‘西药’,这其实已经一定程度上佐证了中医的作用。能够传承这么多年的东西,不是没有理由的。其他人觉得是封建迷信的手段,说不定是真的有效呢。”
“话是这么说。不过我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而已。”我说道。这几天里,这种死马当活马医的情况碰到好几次了,幸运的是每一次似乎都有一定的效果。
希望今次也能够生效。
“接下来你一定要按照我说的话来做。”我叮嘱叶洛道,“如果没有猜错,这棵树可能就是阵法的关键。我们现在站立的地方,就是阵法的中心。”
我让叶洛站到自己身边,辨别了一番怪树的方位后,说道:“现在以正北为主向,前三、后三、左二、右五,总共有四个关键位置。”
“如果我们有四个人,可能成功的概率会大一些。但是现在只有我们两个,所以只能够将最关键的阵眼破除,才可能脱得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