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说法我大概是不相信的，东海人鱼？我不知道到底有没有这种生物，我之所以用大概这个词，而不是肯定之类表示绝对的词汇，当然是因为最近的经历已经刷新了我的认知，我现在已经相信很多之前不曾相信的东西，像鬼、怪物之类，并不一定就是空穴来风，可能真的曾经存在过，被人发现然后才流传到现在。

墓道里一片通透，光亮得很。我们顺着一个方向向前走，这墓道竟然也出奇的长，完全就是建在山体里边，光是这工程就让我叹为观止，就算找不到蛇仙墓，我也大开眼界了。毫无疑问，相比较同龄人，我的这段经历绝对与众不同，应该没有同龄人会有这种机会来体验眼前这一切。

“你也流血了。”墓道里亮灯后，叶洛发现我额头也撞开了一个口子，现在都还在流着血。这口子正是我被大蜥蜴追着，狼狈钻进盗洞时，不小心磕到石头时留下的。区别于我脸上其他划痕，它要更加严重一些。

叶洛顺手就帮我处理了一下。我乖乖地站着，一动不动，像个乖宝宝。其实我们手上对伤势处理的手段很少，无非就是消毒、包扎等最基本的一些方法，因为我们都不是专业人士。

叶洛忽然间拈了一点血液在手，放到鼻端闻了闻，“奇怪，是不是我的错觉？”

她疑惑地道，“怎么感觉你的血挺好闻的？”

挺好闻？

“什么意思？”我问道，“不都一样吗？”

“不是。”叶洛摇摇头，叫了胖子过来，胖子也好奇地拈了一点，像狗一样用力嗅着，也露出疑惑之色来，“好像是，有点味道？”

“味道？”我被他气笑了，“血液当然有味道，又不是自来水！”

“我说的是香味。”胖子道，“不是腥味。”

“我也觉得。”叶洛附和道。

香味？血液怎么可能会有香味？

我当然不相信，也试着自己闻了一下，不得不说，好像真有一点淡淡的香味，很难去形容它，有点像花香。

“会不会是灯油的原因？”我问道。

“不像。”叶洛摇头道，“两种不同的气味。”

见到这两人都像看稀奇东西一样盯着我，我不由得有些恼火了，“你们别这样盯着我看，难道你们还打算解剖我来做研究？可能是错觉，也可能是这周围环境造就？又或者是被蛇咬了一口的原因？”

这些当然都是猜想，不过我觉得更大可能应该是某种主观的心理作用。

毫无疑问我是一个正常人，身体健康，定期体检，没有什么疾病，所以不可能和其他正常人有什么不同。如果真的要归结到外部原因，那可能就是被蛇咬了一口。

但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被蛇咬过大难不死之后，血液里还会带有香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