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还有岳阳儿”,说罢他重新斟了一杯酒,可刚送到嘴边岳阳便轻轻推了杯子一下。
“公子可得喂的慢些,不然岳阳就要像云依那样呛得难受了”。那公子看了看云依,又看向岳阳,然后点点头。岳阳躺在他的怀里,喝着那男子递过来的酒,给了裴云依一个眼神,然后看了看门口,这是让她自己出去吗?
裴云依赶忙起身向门口走,只听见背后传来那男子的声音,“云……云依儿生气了,去……去哪?”
见那公子像是要起身去拦,岳阳适时的搂住了他的脖子,“公子,岳阳还想再喝一杯”。那公子看着裴云依离开的背影,又感觉到温香软玉在怀,一时间哪里还记得什么裴云依,魂早就丢的七七八八了,搂着岳阳又是给她重新喂了一杯酒,只是这次用的并不是酒杯。
裴云依心有余悸,跑出屋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这么两次折腾,自己身上已经沾了非常重的酒味了,她只想回去赶紧换身衣裳,可刚刚岳阳那个眼神,分明是让她等着季红的安排,她倚在门框上,有些疲惫的闭上眼睛。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隐约瞧见树上竟然有个人影,正准备开口喊人,突然发现,那身影居然有些像裴云飞。树影婆娑,她看得着实不清楚,可他一贯习惯在暗处,再者说能这般肆意站在倚云阁院子树上的,也怕只有他一个人吧。
裴云依看了下他站的位置,再看看刚刚自己所在的两间屋子,巧的是,那两间屋子的窗,都是打开的,而裴云飞若是很早就在那个位置,那所有的一切他都应该是看得到的。裴云依嘴角微微勾起,却是嘲讽之意,心中猜想裴云飞应该都看到了吧,他这么听那个人的命令,又怎么会不早早的候场,防止自己出现意外落跑,好及时抓回来。难怪季红就这样随意派个人来看自己,原来,还有人在外面候着呢。
一直看着,无动于衷……吗?
裴云依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心里却越来越冷,她就直直的看着那棵树上的人,树上的人应该也是知道自己在看他的,可他却一动不动,裴云依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
“可惜啊,若是早知道有这样一位看客在看戏,我就表演的卖力些了,也不知道今日被我搞砸的这些事,会不会扫了这位看客的兴致“。
这风吹得裴云依清醒的彻底,酒既已醒了,那也该回去了,不开始下一场戏,树上的看官怕也是等的无聊了吧。
裴云依将头发理了下,然后毫不犹豫的转身回了屋内。
好像只要裴云依下定决心,就没有什么她学不会的,从一开始的唯唯诺诺躲躲藏藏,在不过一周的时间内,她就可以持着一壶酒在那些寻欢作乐的人中游刃有余,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但裴云依无论在哪间屋子里,无论接待的是哪位客人,她都一定会把对着院子里的窗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