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阴冷的气息从后背传至心窍,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聂洱愣了愣,还没来得及想山雨老人为什么动手,一丝鲜血已从嘴角溢出。
晕眩感直冲头顶,聂洱眼前一花。
模糊中,他感觉后背有一阵冷风刮过。
眨眼,山雨老人便站到了自己跟前。他的嘴角,还挂着一抹残忍的笑容。
脑袋晕晕沉沉,眼前模糊不清,聂洱咬牙,手指捏决,想要运转灵力,可全身软绵绵的,使不上一丝力气。
见着聂洱挣扎,山雨老人面无表情,“别费劲了,刚才背后那掌,我打入的是缚灵针。”
“缚灵针。”山雨老人继续道:“黑级除妖师也要花费一番精力才可以逼离体外,何况,你现在,几乎全无灵力。”
聂洱抬眸,眼前那人,依旧是遍布着长长短短的伤疤的脸,可他声音冷漠,与先前完全是判若两人。
聂洱甩甩头,努力让自己清醒,“为何?”
山雨老人看着聂洱,淡淡道:“棋子走到它应有的位置之后,便没有存在的价值。”
“棋子?”聂洱征了征,“我不明白,老丈人说的,是在利用我?”
山雨老人点头,应得干脆利落,“是!”
聂洱闻言,脸色一白。
聂洱不愿相信。
“为何利用我?”
山雨老人嗤笑,“仙人,你是心神消耗巨大,导致意识不好吗?”指了指身后的白发老人,“事实在眼前,不利用你,我怎么封印他?”
他?
脑海里,山雨老人冷不防丁地声音响起,“死了。”
山雨老人恨他的父亲?
聂洱望着山雨老人冷漠的脸,不解道:“为了封印心魔,桑丹一族代代祭司以命为炉,奉祭守魔,为何你恨他?”
“哈哈……”山雨老人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
山雨老人笑得几乎喘不过气,他擦了擦眼角的泪,半蹲在聂洱跟前,声音虽轻,却穿透耳膜,“仙人,你以为他真是我的父亲?”
聂洱一个激灵,“你说什么?”
“他不是我的父亲。”山雨老人撇了撇嘴,神色漠然,“他是我的仇人。”
聂洱一愣,“仇人?”
“当然。”山雨老人起身,迈步走到白发老人跟前,咬牙切齿道:“他封印了我千年,我如何不恨他?!”
“封印千年?”聂洱心神一震,疑惑不减,“若你是被封印的一方,如何解释你还在这里?”
山雨老人不答,反问道:“你以为,封印是什么?”
“封之于阵,限其所行,困其所在。”
“所以,简单地说,封印便是把一个人困在一个地方,出不去,叫不应。”山雨老人定定地看着聂洱,道:“你说是吗?仙人?”
“困在一个地方。”聂洱低声重复,忽地,他脸色一变,道:“困住你的地方,是炙火森林?你才是魔?!”
聂洱觉得自己这个猜测很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