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成望心里快速地数着方才到现在的时间,不由得道:“那不是快了!”
成望最后一个字落下,便见年修雅眼眸一睁,恶狠狠道了一句:“死!”
眼见年修雅就要扑上来,聂洱手指微动,缚灵锁再次收缩,压住了年修雅的动作。
“放开我!杀了你!”年修雅不断挣扎。
“凝神决失效了。”聂洱无奈,只好点了年修雅的哑穴。
“聂洱,我要进入修雅的幻境中。”年修和眼神坚定。
聂洱看了年修和一眼,“若你救不出他,你和年修雅,都会迷失在幻境中,成为朝花的养料。”
“我知道你有办法。”年修和回答得似乎年马不相及。
聂洱轻叹一声,他走到人形朝花的坎位,不动声色的用指甲沿着之前嘴巴咬破食指的痕迹,重重掐了下去。
鲜血一滴一滴落在黑色的朝花上,如同水滴汇入大海,悄无声息。
“年修和。”聂洱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你可知,年修雅死了。”
明知道聂洱说得不是实话,年修和心中还是一颤。
被鲜血滴入的朝花缓缓升起一缕青烟,青烟极淡,注意力在聂洱身上的成望与年修和没有看见,那淡青色的烟雾,化作一人形,它咧着嘴角,伸出手,缓缓抱住了年修和。
似有人在耳边吹起一阵冷风,年修和身体抖了抖。
年修和摇了摇头,“不,没有。”
“死了。”聂洱淡漠的眸子带着奇异的摄心之力,年修和只觉得天地间,一切都在旋转颠倒。
“凝风碎了。”聂洱一步一步地走进年修和,低沉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兄长?”
这一声兄长,毫无感情,冰冷得如同万年不化的寒川,将周围一切冻结。
年修和退后一步,痛苦道:“不!”
聂洱眼疾手快,在年修和退后的瞬间,聂洱抬手,往年修和额间便是一点。
扶着年修和坐好,聂洱道:“成望。”
被点到的名字的成望身体一直,“何事?”
“若半个时辰内,我们都没办法醒来,那么,杀了我。”聂洱手掌一翻,一柄竹剑出现在成望眼前。
“你要毫不犹豫。”聂洱的神情,是成望从未见过的认真。
成晚内心忽然一凛,“聂洱……”
聂洱却没在理他,他盘坐下来,右肩一抬,一道奇异的泛着淡淡黑光的灵力光圈将他和年修雅与年修和都罩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