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一笑：“我何时狡猾了？”

“你一向狡猾，从一开始就妄图哄骗我。”

“……”

“你神魂已和我契约，身为主子，你想什么我一清二楚。收起你的小心思，不要试图控制我！”

凌曦一怔，全然不知，她的心思对方居然一清二楚。

最初，她的确在刻意讨好金狼，甚至妄想让他成为封城的守护兽。

她当初连带古川夫妇回城，都需三思而行，更何况对一个元婴期的妖兽？

金狼实力强大，她是一城之主自然顾忌全城安危，哪怕一人一狼已契约，但不保证金狼不会伤害其他人。

野兽的恐怖，她自然知晓，更明白这是一把双刃剑。

她首先思考的是利于封城、利于凌家之事，只要有机会让金狼留下，并且守护封城，她若能做到，就会去做！

也许一开始她是为了利，但最后对凌，她无愧于心。

凌曦深呼一口气，努力让冷静下来。

“我凌曦无话可说，在其位谋其政，任其职尽其责。”

言罢，她又略带苦涩道：“你又要何尝不是利用我获取墨晶，何时真正信任过我？”

金狼一直在隐藏伤势，若不是后来吐血她还蒙在鼓里，不就间接证明他怕受伤害，不信任任何人吗？

金狼一怔，怒道：“你本就是仆从，只需听令，何来利用。”

“哈哈，好个臭屁狼。”

说完，凌曦已是闭眸一笑，一道清泪滑落。

她轻柔低声道：“可是，我一直当你是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