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婉儿站起身,看着低着头呜呜哭泣着的墨云溪,脸色阴沉。
凭什么?凭什么他们所有人都对那个贱人念念不忘?
就凭她宫氏少主的身份吗?
论才华论样貌,论身份地位,她哪样比不过那个贱人?
墨云溪连男人都能因为那个贱人忍让,她究竟是有哪里好?!
墨云溪没有察觉到头顶端木婉儿投射过来的阴冷怒意的目光,依旧自顾自在低着头哭着。
“溪儿,这个男人心里既然没有你,那你这么伤心做什么呢?反正他也不会在意。”端木婉儿幽幽地道。
墨云溪一愣,仔细想了想端木婉儿说的话,心脏传来一阵阵刺痛。
白清源他……他或许真的不会在意这件事吧,自己于他而言,应该只是一个普通的朋友而已,是他可有可无的背景板而已。
他又为何要因为一块无关紧要的背景板而担心伤心呢?
墨云溪想着,心口便疼得快要让人喘不上气来。
“宫天歌已经死了,死了好几年了,白清源为了她执着这么久,一点都看不上你。”端木婉儿接着道,“你比宫天歌又差了什么吗?你又不差,凭什么白清源眼里只有她没有你?难道不是她一个死人做得太过?占着一个活人的心?”
幽幽的声音,如同蛊惑人心的魔魅,一点点诱导着正在悬崖边缘徘徊的墨云溪。
“不……”墨云溪微怔,随即摇了摇头,“不是天歌的事……不是……”
“怎么不是她的错了?她人都已经死了,还要霸占着别人,难道不是她的错?她有什么好的?哪里比得上你?白清源凭什么就看不上你呢?”端木婉儿的语气越来越激动了,言辞激烈之间,眼神犹如被仇恨蒙上了,狠厉而又阴狠。
“是……是这样吗?可是天歌她不会这样的……她那么好……”
“她若是好,哪里能不把你喜欢的东西给你呢?”端木婉儿咄咄逼人,一句话一句话,用意味不明的语气将墨云溪的状态一点点勾到了怀疑的状态。
“可是……”墨云溪有些犹豫,看着端木婉儿的眼神,渐渐有些迷茫了。
另一边,白将军府。
白清源已经呆呆地坐在院子里看着眼前巨大的银杏树看了小半个时辰了。
自从那封信送出去之后,白清源便一直坐在这呆呆地看着树叶子,一动不动。
“二少爷坐这儿多久了?”白清煊一进院子就看见坐在那呆坐着的白清源,不由得皱了皱眉,问旁边的小厮。
那小厮负责白清源的饮食起居,闻言连忙一脸忧愁地道:“二少爷坐这儿小半个时辰了,方才二少爷把一封信交给了端木少主,许是送给清溪郡主的信。”
白清煊一听,眉头皱得更深了,抬脚朝院子里走了进去。
“你和墨云溪不会有可能,你现在在做什么?”白清煊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