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徐扬帆分开后,宫天歌转头就进了另一个酒楼,今天还有一个人要来。
与此同时,街上已经有了一些流言。
“听说了吗?乔家家主乔余深居然被官府抓了!”
“什么?他不是少将军的亲请的贵宾吗?昨儿早上还在擂台上杀了徐莫天呢,怎么今儿就被抓了?”
“嗨!将军府的恩情哪是那么好受的,再说了,那也得他承得住才行啊!”
“你这话说的,他犯啥事了?”
“我听说,是他杀了徐扬川!徐家三少爷”
“什么?!他真杀了?之前就传言说他杀了徐三少!他那时候还否认呢!没想到啊,可真是一副道貌岸然伪君子样子!这是怎么查出来的?”
“那天乔余深和徐莫天战生死擂台时,徐莫天临死前说,乔余深杀了自己的儿子。大概是少将军的人听了这句话,特意去查的吧。”
“少将军英明!不因一时的恩惠而包庇小人,明察秋毫大义凛然,着实不愧为一代良将啊!”
“是啊!当年萧老将军也是如此,如今的少将军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年纪轻轻就是斗皇巅峰,还将西北之地治理得如此安宁繁盛,哎,真是一介英才。若是宫家的大小姐也在这,也不知道谁能更胜一筹?”
“呸呸呸,说宫家的人做什么,那些天不是都说过了,从今往后,世上再无宫家,谁在提起就是叛国谋逆的大罪!你不要命啦?”
“唉,我这不是惋惜嘛。宫家别的我不知道,但他开在洛水城的医馆,可是我老娘救命的地方。如今宫家倒了,医馆没了,我也得准备准备后事咯!”
谈话者摇头叹息着离去,剩下另一个人也是愁容满面。
谁不知道宫家医术了得,可谁让他谋反了呢?
再好的一把剑,一旦伤及执剑者自身,就只有一个被废弃的下场。
宫天歌看着那两人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一阵悲凉。
“姑娘?你怎么了?”青栀见她身体僵直,担忧地问道。
半晌,宫天歌才回过神道:“没事,就是有些冷了。”
“那快进去吧。姑娘身子有寒疾还站风口上吹,真是不要命了,快进去暖和着。”
“你让镜一去跟着那人。”
“是。”青栀虽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照做了。
二人进了二楼雅间,只见那人已经坐在位置上自斟自饮了,也不知道来了多久。
“唐姑娘。”赵邯未起身,坐在那斜斜倚着窗边的栏杆。
这个雅间辟的窗子挺大,窗前就是一张矮几,上面摆着两坛九酝春,还有两碟下酒的螺蛳。
宫天歌惊讶一向以文雅为人设的赵邯居然也能作出如此江湖气的动作,吃着似乎有些粗鲁的食物。
但同时也提高了警惕。
事出反常必有妖,估计是他知道了什么。
“赵公子似乎心情不好。”宫天歌在他对面坐下。
赵邯别有深意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只有很快的一瞥,马上就转移开去。
宫天歌坦然地看着他,“赵公子有话请说,藏着掖着可不是你的风格。”
“唐姑娘,或者,我应该叫你,宫姑娘?不对……”
赵邯依旧温温和和地看着她,多少宫天歌剧变的脸色,笑着道:“我应该称呼您为……宫大小姐。”
宫天歌的脸色只变了片刻,马上就恢复神色,依旧是一副平平淡淡的样子,似乎赵邯说的人并不是自己。
不像一旁的青栀,从他说出宫小姐三个字时,到现在眼珠子还没回去,一直瞪着宫天歌,站在那不知所措。
“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何我无凭无据地就这样指认你?”
“刚刚楼下那两人是你的人?”
“一个是,一个不是,只不过是我设计安排了两个平常人在楼下,特意等你来,看看你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