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衣几乎要被她几句话说得气背过去。
“你你我明明看到”他颤抖着指着宫天歌。
“你还想说什么?空口无凭的事被你说的跟真的似的。还有你!”宫天歌冷笑着打断了娄衣,“想要自己当家主且先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格,可别什么都没准备好就想来抢,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说,还惹了一身骚。”
徐杨柳气得正要反驳,就看见徐扬帆沉着脸看着她:“杨柳!你今日指使这个人来到底想要做什么?”
搅乱他的家主上任仪式?
恐怕不是吧?
看上去倒是像想要把他和唐海二人之间的关系挑拨了,让他们产生嫌隙,往后就是他们还能一起合作,也绝对不会和最开始一样坦诚相待了。
谁都看得出来唐海对徐扬帆的重要性。
当初若不是唐海出面保下他,徐扬帆这家主之位可还没着落呢!若是徐扬帆和唐海翻脸,马上之前支持他的就会哗啦啦地走开。
而唐海如今拥有的权势地位虽说不会瞬间消失,但肯定也会因为她的所作所为让人对她产生防备。
可现在徐杨柳和娄衣的心急让他们内心的所有想法都昭然若揭,这会儿所有人都对他们说的话产生了怀疑。
“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谁知道啊!可他们就是在这样的场合里说出来,肯定是居心不良,想搞徐扬帆呢!”
“看来这徐杨柳也是个有手段的呀!居然找了这么个人来当众指认,若是唐海稍微不留神一点,可就着了道了,往后徐扬帆还怎么做家主?”
徐杨柳听见台下这些乱七糟的窃窃私语,指甲深深扣进了手心:“唐海!你敢发誓吗?不是你害的父亲!”
宫天歌笑着举起右手指天道:“我唐海,若是今日之话有半句不实,势如此玉!”说着,她一把夺过红胭手中的玉瓶,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玉瓶接触地面,应声摔得粉碎。
清脆的咣当声让场内所有人都定定地看着宫天歌。
“害死你父亲的,是他内心的贪欲,是与乔余深积累多年的夙愿,不是别人。”宫天歌在台上向徐杨柳密语传音道。
徐杨柳像是被雷击中了一般看着她。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就是她给乔余深丹药的?
她能用密语传音,那就是说她还是个灵师?!
看着徐杨柳瞪大了的双眼,宫天歌冷冷地道:“徐三小姐,你可明白我说的话了?”
徐杨柳想要摇头,却发现自己的视线几乎黏在宫天歌那黑漆漆的瞳仁里移不开了,像是被什么定住了一般,身体不受控制地点了点头。
不对!她不是想点头的!
可是她竟然听见自己的声音: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