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可以给我吃吗?”鱼小妹指着那一锅八龙禽。
“当然可以,只是不知味道怎么样?”叶勺儿点头道。
“好……喝。”鱼小妹嘴里塞满了翅膀,鼓鼓囊囊的,说话也口齿不清的。
耿直正要上楼休息,恰好被两个人撞了。
那两人正是嵩阳弟子,其中一人怒道:“小子,走路不看路啊!”
耿直道:“看了,只是没看到人。只看到两只狂吠的狗。”
“你他妈的敢骂老子,找打是不是。”一位弟子撸起袖子就要教训他。
另一位马上拦住他,在他耳边轻轻劝说道:“算了,正事要紧,今晚萧山弟子就要离开,左师兄还在春花楼,咱们赶紧去报信埋伏他们。”
哼,他们瞪了一眼耿直,便匆匆赶往春花楼。
耿直正要上楼,突然一股尿意袭身,便转身来到后院的茅房。
嘘嘘后,提起裤子,正要离开,耳边突然传来声音,耳目清明的他便自己听起来。
这里距离柴房不过二十步远,柴房里只剩下岳嵊弟子在,嵩阳弟子都被排出去了。
七八个人围坐地上,商讨着计划。
“师兄,别想了,萧山弟子今晚出城,咱们现在就去埋伏吧!”
“令狐师兄,这可是我们扬眉吐气的好机会,拿到了剑诀,掌门肯定对你刮目相看,师姐也不会瞧不起你了。”
“是啊,那叶傲没什么出奇的地方,凭令狐师兄的重剑,一定可以打败他,拿到剑诀的。”
令狐昌道:“可是,不等左立,会不会影响岳嵊和嵩阳的联盟关系,爹爹如今正在与左言谋划大事,这么做……”
“师兄,咱们受制于嵩阳派已经百余年,不就是因为忌惮他们的嵩阳掌吗?如今有了萧山剑诀,等师尊闭关出来,教给师尊参研,结合两派剑法与我派无极功。一定可以打败嵩阳掌。萧山,东勐无人,两位掌门资质平庸,成不了气候,画裕派一向中立。到时候借机重新召开五派联盟大会,咱们岳嵊就是五派至尊。”
令狐昌道:“好,就这么办,只需成功,不许失败,不然,我也得跟着遭殃了。爹爹的严厉,你们是知道的。”
“明白”众人齐齐道。
耿直听得清清楚楚,很有意味的笑着,心道:“嘿,这么多人都要对付你们,你们怕是难逃一劫了。”
幽幽一叹,便回了房间,大被蒙头睡午觉去了。
黄昏,天青色。
风卷残云,如棉絮。
吴钩带着自己的挑粪大军来到城门口的夜香桶处,一点一点将金汤倒入。
那味道,简直绝了……
一个细皮嫩肉的书生身着一身素衣,背着一个竹制背篓,里面放着一个大包袱,看起来很吃力的样子。
走近一看,正是在春花楼做了一年兔相公,终于攒足了银子,赎身准备进京赶考的小白蛇,他原本姓秦,名会,是一个秀才。
前两天拿着卢浮宫留给他的一笔银子给自己赎身,走到吴钩旁边,顿时觉得恶心干呕,胃里翻涌,他的身子更加娇惯了。看吴钩的眼神里也带着厌恶,恶心,鄙夷……
吴钩一看他,他便拿衣袖挡住脸,匆匆出了城门。
吴钩坐在馿车上,赶着车也要出城了。
他拉着馿车横在路中间,正要拐弯,今日他拉的夜香桶比平时多些,所以拐得很慢,万一夜香桶倒了,那可不好办了。
叶傲和玉冰清骑马来到城门口,发现路中间横着一辆车,便下马,玉冰清闻到那一股臭味,脸色不太好看,本来就有点怨气,对着前边的吴钩喊道:“喂,快让开,你挡在路中间,别人怎么过啊!”
吴钩好不容易将车调头,转身一看,这不是那天特别无理的那个臭丫头吗?资质不错,就是脾气不好。
玉冰清一看是吴钩,皱眉道:“怎么又是你。”这次她倒没冲上去就打,而是对身边的叶傲道:“呆子,上次就是他折断了我的剑。”
叶傲上前一步,恭敬道:“前辈,上次是师妹莽撞,还请前辈见谅。”
吴钩点点头,道:“你这后生倒是礼貌,比这野蛮丫头好,可惜,资质不高。”
叶傲笑道:“师妹资质是极好的,就是平时贪玩了些。”
吴钩准备走,叶傲又叫住他道:“前辈可是十姓人移形换影吴钩前辈?”
“咦,你竟然知道十姓人,你这后生我喜欢。”
“十姓人的威名响彻江湖,晚辈自是知道的,只是不知前辈现在竟然……”叶傲没在说下去,眼前的武功哪里是一个江湖高手。
吴钩笑道:“我入江湖之前,本家就是做这个的。你竟然能从这妮子几句话的描述就能判断出我使用的功夫,看来你下了不少功夫。”
“晚辈自知天赋不高,也知道多下功夫,才能勉强跟上别人。”
“你们这是要出--城吧?”
“晚辈回宗门复命。”
吴钩看了一眼西方的天际,又瞅了一眼城门,然后对着叶傲笑到:“东方有火,忌远行。”便出城门而去。
“大师兄,他什么意思?”韩子眉皱着眉头,看着那个神秘兮兮的吴钩离开,问叶傲。
叶傲低头思索,又抬头看了一眼这向东的城门,道:“师妹,你不是还想再玩几天吗?走吧,咱们回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