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居,叶勺儿在房间里手把手教鱼小妹还有乐扶摇涂脂抹粉,三个姑娘说这些私房话,不时嬉笑对方俏皮话,这才是闺中密友的日常。
叶勺儿教她们辨别各种香料,粉,这其中有花香,木香和调制香三种,胭脂水粉种类就多了,品类繁多,通常有两类,一类注重改变肤色,一类注重改善皮肤。
鱼小妹听得脑袋疼,还不如当初学习武功心法轻松,也就浑然不在意了,只顾着调戏逗弄乐扶摇,因为她看见,即便是比她小三岁的乐扶摇都十分雄伟壮观,这让她情何以堪啊!叶勺儿看着温柔端庄,鱼小妹不好意思和她闹,就欺负乐扶摇不懂事。
玩够了,鱼小妹忽然想到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休息了,道:“扶摇妹妹,咱们回去吧!别打扰叶姐姐休息,明天她还要早起呢!”
“嗯”乐扶摇摆正姿势,从椅子上下来,双手放在前边,这姑娘还是很水灵的,虽然稚嫩,但是肌肤白嫩的像个白萝卜,水葱白。她把自己的位置看得很低,隐隐以下人丫鬟自居,让鱼小妹很不开心。
叶勺儿叫住她们,道:“哎,不急,我,我还不累,你们再陪我说说话呗!”
叶勺儿实在不善于说谎,但是为了耿直交代的任务,尝试着编造谎话,那张温柔的脸蛋已经嫣红。
鱼小妹两人对望一眼,便又坐下,叶勺儿大喜,可是一时又想不到要和她们再聊些什么?又不能聊女儿家的心事,她快速思索,怎么打开话匣子呢!想起鱼小妹会武功,而自己身负血海深仇却只会做饭,暗暗自卑。
对于江湖侠女的传说,她是见过的,客栈来来往往那么多人,比武决斗也是常有的事,她自然见过刀光剑影。
叶勺儿稍稍提起几分兴趣,问道:“鱼妹妹的功夫是跟你爹爹学的吗?”
“自然,叶姐姐以前没听说过我,我从小没娘,跟着爹爹长大。”鱼小妹如实道。
叶勺儿略显慌张,竟问到鱼小妹的痛处,摆手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我……”
“没事,我习惯了。”
反正尬聊了一会儿,三个人无话,鱼小妹还是离开了。
回到房间,灯关着,鱼小妹打着哈欠,也没叫人,直接躺倒床上倒头就睡。
大溪城外,令狐昌带着几个岳嵊弟子埋伏在一处山石处,伸头看着山脚下的崎岖小路,这里是大溪向东的唯一出路,前边便是一线天峡谷。
“你确定消息准确吗?天就要亮了,他们怎么还没出来。”令狐昌沉声问道。
“这,这,大师兄,我亲耳偷听到那两个女的对话,今晚离开,没错啊,我也不知道怎会如此。”
“他娘的,大师兄,干等下去也不是办法,要不咱们杀回城去,抢了他奶奶的,何必大费周章,大不了,杀了他们就是,绝不会有人知道。”
令狐昌斥责道:“混账,你说的什么屁话,身为岳嵊弟子,正道侠士,做出偷抢功法的事我已经是觉得羞愧难当了,你竟然还想伤人性命,我告诉你,要不是爹爹要那破剑谱,我才不会来。努力练功,堂堂正正打败萧山派,才是正路,杀人灭口的念头最好不要有。”
“诶诶,大师兄教训的是。”但是他心里却嘀咕着:“他娘的,真憋屈,切,你都要抢人家镇派剑诀了,还跟我说什么江湖道义,什么狗屁,师父在想什么,我一清二楚。父子俩都是蠢货。”
这时候,大石后一颗树影闪动,从上面飘下一个猥琐的身影。
令狐昌抄起铁锤就要夯去,转身却看到是左立那个猥琐家伙,但是铁锤已经收不回。
左立眉头一皱,袖口猛然贴着铁锤按去,接触的那一瞬间,令狐昌只觉得手臂被一股真气控制,下势一沉,那铁锤便砸在地上。
咣当一声,一个大坑,碎石飞溅,令狐昌的手还在抖,他一脸怒意,还要出手。
左立身子一侧,打住道:“诶,傻大个,打住,先说正事。”令狐昌看着他,收起铁锤。
左立背起手,来回走了几步,道:“你来抢剑诀,却不告诉我?你以为就凭你能打败叶傲那小子吗?”
令狐昌道:“我没告诉你,你不也来得比我早吗?我要是再去春花楼告诉你一声,怕不是你都拿了剑诀走人了。好个去春花楼找乐子。”
“好,这件事我们都有不对,但是今晚他们没出城,难道他们知道我们的存在。还是这就是他们的试探?”
“我们从没露面,大溪现在这么乱,他们不可能知道我们,喂,你们有人有暴露自己的身份。”令狐昌回头瞅着自己的师兄弟。
众位师兄弟纷纷摇头,“唔……”
左立小眼睛一转,嘴角一勾,道:“不管了,现在最重要是返回去,继续盯着他们。”
……
大溪县衙,停尸房内。张虎,杨学东等一众捕快,还有耿直,萧离人,葛玄都在。
门外捕快们神情肃穆,挎刀而立,里边,葛玄看着吴钩的头颅看了好久,不觉隐有泪珠溢出,又被他压下去。
吴钩的头完好无损,眼睛还睁着,白布盖着的是他的衣服,身子已经化为白粉。
葛玄跪在那里,哽咽叫道:“六哥,是谁,是谁害了你?我们一定替你报仇。”
耿直心情沉重,虽然与吴钩不过一面之缘,可是毕竟他是鱼小妹的叔叔,他看着葛玄痛苦的样子,心有不忍,道:“葛叔叔,可看出什么了?”
“与你无关,六哥的仇,有人报,你们别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