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亿!”太子平静加价,给出了令人咋舌的超高价格,这个价格对一个奴隶来说,的确超过了常识认知。
与之竞价的公爵单间中,久久静寂无声,半晌后,才传来幽幽一叹:“既然太子钟爱此女,那在下也只好忍痛割爱了。”
殷徳嘴角冷笑,静静看着。
果然,在公爵放弃竞价之后,又异军突起另一个单间,拼命和太子抬价,最终太子以二十亿的价格,才将银发少女拍了下来。
殷徳轻轻摇头,自然大感拍卖会的无耻,脸色阴晴不定。同时,他对那名银发少女的来历,有了些许猜测。
拍卖会到了此时此刻,赫然已经结束!
老者却并没有立刻结束的意思,高声道:“我们从达狎缴获了一大批孕灵木,已获得帝王批准,准备再三天后公开售卖,地点是此楼后面的空地上,欢迎各位前来选购!”
台下仿佛热水般沸腾起来,许多人高声讨论起来。
忽然,一道威严的声音从台下传来:“个头太小的孕灵木,在下是绝没有兴趣看的。没什么好东西,没什么意思。”
老者淡淡一笑,拍着胸脯保证道:“老朽可以向你保证,这批的孕灵木,无论让什么人看到,都绝不会不满意的,爵爷这下可放心了?”
那道威严的声音再次传出:“哼。”
殷徳也是大为心动,极有兴趣参加这次售卖,只是……他的脸色忽然变得奇异起来:钱从哪里来呢?
“爵爷,现在我们该去交钱了。”妖艳侍女提醒殷徳。
殷徳纹丝不动,轻晃手中青色酒杯,惬意道:“我是什么身份?你让我屁颠屁颠跑去交钱?让你们管事的出来!”
这最后一句话,赫然已经厉声非常了。
侍女脸色大变,再次出声:“哪怕是公爵,侯爵这样的贵族,也都是乖乖排队交钱的。”
殷徳忽然变得和颜悦色,笑道:“我希望你明白,我和他们绝不一样。去吧,就和你们管事的说,有位爵爷有笔大生意要和他谈。”
侍女呆呆地走出门,对殷徳脸色的转变,脑子一团浆糊,不明所以。
不一会儿,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干瘦中年人来了,笑容满面:“不论客人要和我们谈什么大生意,是不是应该先将拍卖款项支付了?”
“你是说,那一个亿?”
殷徳揶揄地看着他,将原本五个亿的铜镜,压到了一个亿。
山羊胡面色大变,阴晴不定,盯着殷徳冷笑,许久,才面如春风笑道:“爵爷真是贵人多忘事,分明是五个亿,像铜镜那等至宝,一个亿岂不是煞了爵爷威风?”
“威风?”殷徳脸色已经像寒冰一样,冷冷道:“难道我堂堂一个爵爷,被你们像小孩子一样欺骗,糊弄,玩笑……我就有威风了?”
‘啪’地一声,殷徳赫然起身,一掌拍在桌子上,一个极深的掌印赫然出现,木屑横飞。
“我不想将贵会的丑事抖露出去,也希望贵会给我一个公正的价格,否则,嘿嘿……”殷徳盯着山羊胡,一字一句说道。
侍女的嘴巴已经合不拢了,惊讶异常:“眼前的这位伯爵大人,居然准备砍价……”
如果将殷徳和拍卖会互相交换一下,说不定殷徳也会找人故意哄抬竞价,但如今他是买家,拍卖会这样做,显然就是从他手里抢钱,这是他决不能容忍的。
别的贵族花钱买面子,他偏要尊严,不希望被别人像傻子一样戏耍。
“那你想一个亿将铜镜拿下来?不可能……”山羊胡忌惮地看着殷徳,才出口试探。
殷徳嘿嘿一笑,揶揄道:“那只是刚才的价格,如今价格又低了,五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