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府内，叶凝放走了那名杀手后，另派了一名暗卫暗中跟上去，并嘱咐了暗卫一些事情让他照办。

看着二人一前一后地离开，叶凝面色淡如水，可眼神却十分复杂，一如她此刻的心情。叶凝和裴夜并肩坐在石阶上，自嘲笑道：“你猜，如果慕容齐有朝一日知道我今日所为，可会也和其他人一样想杀了我？”

裴夜握住叶凝的手，“伤害你的人，你勿须在意，更加不需要心慈手软，此事就算你不做，我也会替你去做，你与慕容齐说到底也无甚深厚情分，况且你对他已经算尽心了，但成妃所为根本不值得你放过。”

叶凝道：“我在那人身上下了毒，只要他与成妃见面，那毒便会开始发生作用。若不是成妃太不安分，我本来不想对她下手的。”

对于叶凝的想法，裴夜自是明白，“是她对你下手在先，何况你也不用太过顾忌慕容齐的存在，若他知道了真相，恐怕他会比你更想动手。”

叶凝却是不相信，“慕容齐是个善良的人，就算他真知道真相，我觉得他也狠不下心。”

裴夜淡淡一笑，“我的凝凝是个聪明姑娘，可就是看人有时不够准！”

叶凝轻哼一声，“你就能确定你不会看错？”

裴夜道：“有时候越善良的人越会做出惊人之举，当真相揭开的那一天，曾经心中相信的一切都轰然崩塌，整个世界只剩下丑陋的谎言的时，再善良的人也会变得疯狂的！凝凝，皇宫那样的地方，是养不出真正善良的人的！”

叶凝笑着反驳，“那我和娘亲呢？”

看着她戏谑的神情，裴夜眼眸轻敛，面色平静，心中却是复杂。凝凝，有些事，我真的不想让你知道！上一代人的错，不该由你来承受这后果。可是，你会怪我瞒着你吗？何况……你这个问题，我还真不确定该如何回答！

裴夜抱着叶凝，柔声道：“我的凝凝，自是善良的，因为凝凝不属于皇宫，不属于皇室，与那里的人也都不一样。”

叶凝偎在他怀中，只觉得温暖，良久，她道：“秋围过后，你愿意听我说个故事吗？”

裴夜隐隐有所察觉，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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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妃看着下方跪着的杀手，面容狰狞地道：“你说是皇后的人将静一给救走了？确定吗？”

杀手道：“回娘娘，小的确定那人的确是皇后宫里的，因为之前为娘娘办事时偶然见过他在皇后宫中出入，所以认得。”

成妃急问：“那你们可有被对方认出来？静一呢？她知道你们的身份吗？”

杀手道：“我等行事时很小心，相信对方并没有认出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