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也分很多种，我既是师父，就有权选择教什么和不教什么。”

“小气！你是怕我学会了抢了你国师的饭碗吧？”

裴夜才不会中她的激将法，“医术、剑法、轻功，你可以任选一样！总之占卜不行！”他不用想都知道她学会占卜后会做些什么。

医术？剑法？轻功？叶凝撇撇嘴并不想搭理他。

医术，不好意思，她叶凝虽练的是毒功，但医与毒本就有互通互成之处，所以她学毒的那天起就医毒并学了。剑法？不好意思，她叶凝是玩毒的，不喜欢拿把剑挥来挥去，有损她气质。轻功？她叶凝轻功从来不差，只是因为重生后功力全失才暂时飞不起来而已，待功力恢复，她的轻功就算绕着这赤彝山山上山下数个来回都不带累的。

既然学不到什么有用的，那至少也得从他身上挖点宝出来，叶凝眼珠子一转，道：“师父，这些我都不学了，你告诉我怎么才能赚很多银子吧！”

裴夜此刻真心觉得他似乎收了个小怪物，“你要银子做什么？”

“人活着哪儿不得花银子？”

“你要银子，我给你。我又不是商人，怎么会教你赚银子？”

“那不行，你的银子是你的，我赚的才是我自己的，你一个国师，我不信你只靠俸禄吃饭，俸禄才几个钱？你一年的俸禄应该都不够买你身上这件漂亮衣服的吧？”叶凝虽对衣物不挑，但不代表她不识货，裴国师这身衣服，一看就价值不菲。

漂亮衣服？！虽然被夸裴夜应该高兴，可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奇怪呢？不过她有件事倒是说得很对，若靠俸禄，他这身衣服别说一年，三年都买不来！他自然有他的财源渠道，虽然告诉她也不是不可以，但总觉得她好像憋着什么坏似的，让他有点不放心。

“不然你先借我一些，等我赚到银子再连本带利还你！”

“借你可以，你先告诉我你打算怎么用这笔银子？”

叶凝故作神秘地笑了笑，“暂时保密，保证不做伤天害理的事，你先借我，等我赚到银子了，再告诉你。”

裴夜拿她没办法，只好答应，“可以！要多少？”

“要多少都有吗？哇！你好有钱！”叶凝十分羡慕。

裴夜自生来就没缺过钱，所以对富有这件事他并没什么太大感觉，一直认为是理所当然，被她这么一说，他居然颇有些飘飘然了，不过不是因为他有钱，而是因为她那羡慕的眼神。

叶凝又问道：“如果我想再借点人，你会再额外跟我收利息吗？”

“借人？借什么人？”

“能帮我在宫外跑腿办事的人，我身边只有玉心一个人，她又不能随时出宫，我想赚银子肯定需要人帮忙张罗，我一个人可没办法，我又不认识什么外面的人，只能一起向你借了。”叶凝说得诚恳，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可怜。

借人对裴夜来说当然也不是什么大事，而且借了人给她，她做什么他都能马上知道，好过她背地里瞒着他乱来，“可以！要多少人？”

“先借十个！最好会功夫，要嘴巴紧，要会讨价还价，还要精明会骗人！”

裴夜：“……”他怎么觉得她要这十个人是准备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买卖呢？

叶凝只顾着说话，没察觉裴夜的怪异表情，“你准备好了人先让我见一见。”

“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想收回来是不可能了。裴夜有些头疼地开始在脑中搜索起一大串名单，看看有多少人符合这位小公主的条件。

师徒俩在赤彝山耗了大半天时光，临近中午才半悠悠地晃下山，叶凝只顾着和裴夜讨论借人借钱的问题，倒是忘记自己是准备来找些毒草回去练功的。

下山之后自然是回宫，但叶凝想难得出来，还是不要浪费这样的好机会，不好好吃喝玩乐一番岂不可惜！

于是，叶凝强行要求裴国师请她在宫外最好的酒楼大吃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