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泽允便将几个月前的那封情信开始,一直到最近慕容贞因妒而命人推慕容影下悬崖的事全都说了出来,压在心底太久,终于说出来让他心里没那么压抑了。
“之前你来探望我时,怎么没提过这些事?”
“其实之前我并未将那封信放在心上,只以为将信呈给皇上此事便算了了,所以就没想到和您说,却没想到反而因此害了六公主。母亲,若换了您是六公主,您会接受我的道歉吗?”
孟兰见儿子如此困惑、内疚,不由心里也添了一丝担心,“这个问题只有六公主能回答你,我不了解她,自然不知她是怎么想的,但我觉得此事你的确有责任,‘你不杀伯仁,伯仁因你而死’,虽然六公主保住了性命,但遭此大劫,这样的伤害恐怕不能用一句‘对不起’来补偿了。”
“我也知道自己有错,只是六公主现居国师府中,我曾去国师府上拜访,却被国师拦下了,也不知六公主的伤势如何?人醒了没有?”
温泽允的话让孟兰神情微动,“你说六公主现居国师府上?她受伤那么重,为何不回宫让御医医治?”
“因为六公主已经拜了国师为师,国师因为此事很是愤怒,之前六公主失踪也是国师以占卜之术找到的,国师不送六公主回宫,想必也是因为不相信宫里的人,毕竟五公主有皇后和皇上偏袒,万一六公主回宫,人又昏迷着,难保五公主不会再故技重施再加陷害,幸好皇上对国师也是顾忌着,所以国师把六公主带回府上医治,皇上也并未反对。”
孟兰心下生疑,问道:“泽允,这位六公主相貌如何?”
“相貌不俗,左眼下方有一红色泪滴的胎记。”
温泽允的回答让孟兰这个做母亲的都不禁苦笑,她的儿子从来如此,对女子的样貌没什么过多感觉,美或丑他都不甚在意,跟他要个清楚的形容,恐怕他也是说不出来的,能记得人家姑娘脸上有个胎记,已经算是很难得了,恐怕这还是因为他与六公主有这层亏欠关系,才让他印象比平时深刻了几分。
不过对于慕容影脸上的胎记,倒是让孟兰有些在意,“六公主的胎记是生来便有的吗?”
温泽允道:“母亲问得奇怪,胎记本不就是生来就有的吗?”
孟兰道:“也是!我记得六公主的母亲林妃娘娘过世得早,又不得宠,怎么会拜裴夜为师呢?”
“具体详情我也不清楚,似乎是国师觉得六公主资质不错,适合学他的占卜之术,所以便收了六公主为徒。”
“皇上不反对?”
“皇上并未反对。”
孟兰又问:“泽允,你对五公主是什么想法?”
提到慕容贞,温泽允只有嫌恶,“虽为公主,却心思歹毒,连自己的妹妹都不放过,心胸狭窄毫无温善之心,我对她,只有敬而远之,绝不会有别的想法。”
“若皇上下旨赐婚你与五公主呢?”
温泽允似乎是被这个可能吓到了,当即有些激动地道:“儿宁可出家为僧,也绝不会娶如此恶毒的女子。”
孟兰倒是轻笑一声,“你这孩子,怎么就和母亲学了呢?不过的确如你所说,五公主自幼娇宠,脾气品性着实不适合你,不过你也到了适婚的年纪,难保皇上不会为你赐婚,你自己也该早做打算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