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离开没多久,另一名拿着册子的士兵从哨所走了过来,开口说道:“干嘛对他那么客气?又不是来参与水会的。”
“能从千丈崖走过来的人,身手就没有弱的,能不得罪就不得罪吧。”之前的士兵笑着说道,“他的模样你画了没有?”
“当然是画了,你还不……嗯?”那名士兵低头看着手中的册子,整个人一下就愣住了,半响才反应过来,“奇怪啊,我明明记得自己画过了啊。”
看守的关卡的士兵听着不由好奇,走前去伸头看了看。
只见册子,用碳条粗略的画出一个人的框架,整体基本已经描绘完毕,甚至打了些许阴影,但奇怪的是,整个脸却浑沦一片,看着不像是画的,也不像是刻意抹的,怪异极了。
看守的士兵不由打了一个寒战,与拿着册子的士兵面面相觑,具都无言。
这种奇奇怪怪的事情,他们也不是没有听说过,但自己遇还真是头一遭。
两人默契的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人回哨所,一人又到关卡边站着。
对此一无所知的房小明,此时已经从山的小道,了大道,途中遇到一辆牛车,他挥手打了一个招呼,与赶车人说了说,然后就坐了牛车,直接赶往商计城。
大光明洞。
犀角山,光明顶。
晏执事所化白光,在顶平台落下,直接看向平台方的大树。
光明顶平台的正中央,有一株晶莹剔透,近乎纯白的大树,树高不见顶,树冠有如云。
那一片片有着人手大小的叶子,也是白色,是类似磨砂质地的透明白,蒙着一层油光。
看着不像是叶片,反而更像是琉璃所制的精美艺术品。
远远看着,整颗树在天光的照耀下,璀璨而又闪耀,美得摄人魂魄,却又大得让人敬畏。
还有微风拂过,枝丫微动,叶片与叶片碰撞在一起,发出悦耳的叮当声响,犹如风铃。
给此时的景色,添加了几分缥缈韵味。
就在悦耳的声音中,就在这大树的下方,一名白发道人盘膝坐下,双目紧闭,头部微垂。
见到白发道人,晏执事心不由跳快了一分,她前几步,似是想喊醒道人,但似乎又在顾虑着什么,只走了几步就停在原地不动了。
她此时的呼吸明显有些急促,她已经明显感知到了自身的不对,捂住胸口,缓缓的坐了下来。
一圈圈的乳白色的光,从她的脑后扩散开来,接着又猛烈收缩,最终在她的脑后变化为一把有着璀璨光芒的光剑。
当光剑一出,晏执事的紧张尽去。
她睁开双眼,缓缓站起,默默的看着那白发道人,一动不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山顶的风都渐渐停息,风铃声也随之渐弱,整个山顶一下就寂静了下来。
晏执事仍然不动,但她脑后的那把光剑却下起伏得越来越厉害,显然她的心情并不如她表面那么平静。
就在她有些受不了的时候,那位白发道人终于有了动静,缓缓的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