蛾使接到探子的回禀,还亲自去求证了。看见这个破坏他的妙计的大壮真的被打得下不来床,他心里就一阵痛快,忍不住得一个劲想笑。事实摆在眼前,证明了心中所想。蛾使塔塔佳乐回转大帐立刻就叫来多足使刑天屠商量开了,一定不能让蝎使和蛞蝓使先去冲锋。
然后就如蝎使计划的一样,成功让蛾使塔塔佳乐亲自跳进自己挖的坑里去了。
至于大壮,不仅吃到了蛞蝓使芙蓉婆婆的蜜粥固本汤,还大肆挥霍了一把蝎使亲手制作的顶级珍藏金疮药。
当然了,这一幕完全丝毫不落的呈现给了远在蓝风月城的巴基修斯他们哥几个。
蓝风和蓝月对这四个活宝真是不知说什么好了,看他们天天这个德行,真是笑得诸位蓝风月城的好奇宝宝前仰后合的
巴基修斯看着塔塔尔偷看多足使刑天屠到芙蓉婆婆帐前大唱情歌然后被泼了一大盆洗脚水,而多足使刑天屠还很高兴很认真地尝了尝咸淡味连衣服都没舍得脱就上床睡觉了真是痴情到变态,变态得让人无语了
蓝月掩着嘴呵呵笑着评价道:“还以为他们这些玩虫子的蛊使会是什么恐怖变态的人物呢敢情都这么没遛啊这样的逗比,咱们还用放在心上?”
巴基修斯听了,摆摆手,很认真地说道:“话也不能这么说,咱们只是看见了人家这生活中的一点小故事,他们的实力又没有展现在咱们眼前过,现在下定论轻视他们可不明智”
蓝风往嘴里扔了块米果,边嚼边说道:“那大哥有什么好方案吗?他们都已经知道了花粉虫药的事,咱们还用这个办法对付他们吗?”
巴基修斯想了想,说道:“当然,为什么不呢?毕竟花粉虫药可是能够大批量削减对方兵力的好办法。单论高端战力来说,咱们蓝风月城并不如何惧怕他们四蛊使。但是,咱们所有的小兵都加起来恐怕还没人家一个坐冷板凳的守卫统领的人多。而且,咱们的小兵可都是没见过血的新兵,真要是和敌人交上手,恐怕一个照面就成了溃军。即便激起来勇气迎敌,多半也是躲不过被轻松全灭的下场”
蓝风想了想,巴基修斯话虽然不好听,但是事实确实如此,连忙问道:“那咱们怎么办啊?要不让他们来打,咱关好了城门,来个避而不见?耗着他们?”
巴基修斯想了想,摇了摇头,看向胭脂,问道:“胭脂,你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胭脂皱着眉,摇了摇头说:“好办法是真没有,但是闭门不出肯定是下策。毕竟四蛊使都是玩虫子的能手,手下小兵也都能驱使不同的蛊虫,像大壮这样的家伙更是比小兵强的不知道多少倍。闭门不出,避而不战对养蛊人来说并没有什么用,反而成了瓮中之鳖,无处逃窜,任人宰割。而且,花粉虫药毕竟有限,不可能保证城里人人都能分到足够的量,而且,毒性狠烈,一旦扩散出去,附近土地都将成为不毛之地,万一奇毒花种子四处飘洒开了,别说附近土地,恐怕整个世界都会面临覆灭的危机”
蓝月闻言,不禁打了个哆嗦,说道:“说的是啊”
巴基修斯点了点头,断然道:“那么,咱们不仅要打,还要主动迎敌才行。胭脂,你的奇毒花粉这一次恐怕都要被挥霍干净了”
胭脂洒然一笑,说道:“大人不用有顾虑,我胭脂又不傻,不是个小气的人。但是花粉毕竟有限,恐怕只能够得上阻拦住当头一次冲击,大人可想好了如何使用?”
巴基修斯呵呵一笑,说道:“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保证物尽其用,不会浪费的!”
胭脂点了点头,不再言语。虽然脸上没有表示,但是心里还是很失落的,巴基修斯的方法秘而不宣,证明还是没有充分信任他这个投敌的俘虏。不过,胭脂虽然失望,却也没有丝毫不开心,毕竟能够让他和蓝风月城的诸位大人一起来看四蛊使的丑态,暴露出来蓝风月城的神奇监视手段,就已经很有诚意了。这对敌的招数要是再轻易示人,肯定就是比多足使还缺心眼了。
这么一想,胭脂对蓝风月城的守城能力就更放心了。他心里一踏实,就叛变的更彻底了。看着镜像中的四蛊使,毫不犹豫地把平时所见所闻,以及四位蛊使和其手下的弱点、嫌隙甚至是吵架拌嘴,生活习惯等全都说了个底掉、分析个透彻。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蓝风月城有这么个四蛊使万事通,想不赢恐怕都难。
说了这么半天四蛊使的小故事和蓝风月城的打算,也该提一提多足使刑天屠的爱将兼竿子打不着关系不知道从哪开始论的本家兄弟邢高了。
这货自打被关进了地牢里,天天除了吃就是睡,天天哼着小曲唱着歌,悠闲自在得很。
龚功乐天天给他送饭,他还都要笑得跟菊花一样,说上几句:好吃。
本来一直都挺好,直到有俩小兵私自在地牢里谈论胭脂,恰好被邢高听见,这一听完之后,邢高就不老实了,闹开了脾气
先是不吃饭。
龚功乐根本就没心思管他吃没吃,等有一次送法的时候,发现他没来拿走饭,这才意识到已经有十几次没听到那句“好吃”了,这才发现他没吃饭,等打开牢门查看的时候,邢高都已经给饿晕在干草堆里了
接到龚功乐的通知,蓝月赶紧下来,给这个缺心眼的玩意救命。身上的病好治,脑子里的病不好治。狼吞虎咽吃饱喝足之后,邢高又他娘的不吃饭了。
龚功乐没办法,只能跟他聊天,套套话,看看他到底是要闹什么别扭
龚功乐很无奈地搬了一把凳子,坐在邢高的牢门口,说道:“我说,老邢啊,不吃饭怎么能行呢?你不饿吗?”
里面传来了一阵很大的咕噜咕噜的声音,邢高嘴硬道:“哼!不饿!”
龚功乐一翻白眼,心里嘀咕着:“放屁,不饿才怪呢!肚子叫的那么大声,空城计唱的响啊!嘴上说不饿,你倒是管管你的肚子啊!”
龚功乐想了想,说道:“我说,老邢啊,你说你好好的,咋就不吃饭了呢?一顿两顿不吃,说你减肥,我还信。这都饿晕了,还不吃?还不饿?骗鬼呢?”
牢里静悄悄的,没人搭话。龚功乐从窗口看了看,发现邢高在里面噘着嘴,眼泪直在眼圈里打转,这才松了口气,还以为又给饿晕了呢
龚功乐轻出了口气,再一次苦口婆心地劝说着:“老邢啊吃饭吧,你不吃,除了我会担心你,谁还会担心你?要是换了别人,恐怕死在里面都没人知道”
龚功乐说完这话,牢里传来从鼻子里挤出来的一声有气无力的闷哼
龚功乐又是一翻白眼,心里这个骂街啊
龚功乐想了想,他老这么不言语不行啊,得让他说话,于是说道:“老邢啊,你是不是心里有事啊?跟我说说吧?也许我能帮上忙呢?”
邢高一听这话,不啻于天音入耳,本来还打算斗斗气,但是肚子不允许了。赶紧把听见俩守牢的小兵谈论的事一说。
龚功乐一听眉毛都立起来了,脸色阴寒都能滴出水来,说了句:“老邢啊,你吃东西。这事我去给你办。”说完转身就走了。
邢高这回可算是愉快地吃饭了。吃饭的时候手不住地抖,不是有多激动,纯粹是饿的
那么说,邢高到底是向龚功乐说了什么呢?
说来可笑,邢高只是听到了胭脂被转移道了一个有床有被子有桌子甚至还有窗子的房间。他羡慕了嫉妒了